宗教人語詞中,會聽到人宣稱:“神對我說”如何如何,挺叫人敬畏的;或如此說的人,正企圖給人屬靈的印象。
神真同人說話嗎?說話的方式如何?說話的目的為何?
以色列人在曠野繞行四十年,不缺少時間,缺少的是進步。離開埃及,群眾就找事打官司,弄到摩西忙得慘,但他絕不弄權貪污(民數記16:15)。百姓到他那裏求問神,摩西“便在兩造之間施行審判…又叫他們知道神的律例和法度。”(出埃及記18:15,16;詩篇103:7)十分可羨慕的,該是他同神交談的親密,可以作出判斷,不是操弄甚麼權威。
有一天,“摩西娶了古實女子為妻。”當然摩西早就過了適婚年齡,並不需要誰的許可;作為姐姐和哥哥,米利暗和亞倫還是想藉機會制裁他。摩西想必表示,事情出於神的特殊指示,或求問經過神許可。(民數記12:1-3)
二人說:“那還不是你自說自話!”這就構成毀謗。
“摩西為人極其謙和,勝過世上的眾人。”摩西並沒有為自己辯白。但主為祂的僕人說話了—把他們三人叫出來,到會幕門口,耶和華從雲柱中降臨。耶和華說:
“你們且聽我的話:
你們中間若有先知,
我耶和華必在異象中向他顯現,
在夢中與他說話。
我的僕人摩西不是這樣—
他是在我全家盡忠的;
我要與他面對面說話,乃是明說,不用謎語;
並且他必見我的形像。
你們毀謗我的僕人摩西,
為何不懼怕呢?”(民數記12:6-8)
神普遍的啟示,是藉着祂的事工見證,叫人知道,無可推諉。(詩篇19:1-3;羅馬書1:19-20)又有特殊啟示,是藉着祂的話—聖經,明亮人的眼目。(詩篇19:7-11)
關於神向人說話,卻是另一回事。有兩種不同方式,顯明是級別不同。簡單說,間接交通與直接交通,差別的待遇,表示等級的差別—有人宣稱他在夢或異象中,得到神的指示,先必須其人可靠,還得謹慎辨別。
聖經是神的話,是為“明亮人的眼目”,啟蒙覺迷,叫人有智慧,得系統性的解讀,可以得引導。至於“斷章取義”,是有意或無意的誤讀,以迎合自己或別人的心意,特別應該避免的。千萬不可用聖經作“敬虔的占卜”,隨意打開,指着一處,以為是神的旨意—那不僅在方法上是錯誤的,更是原則的錯誤,妄稱神的名。
有效的導因,致使“三巨頭”內爭,是摩西娶“古實女子”。外表的膚色問題,形成內爭,實在要考慮。基督教社會,到今天還存在這老毛病,徒有立法不能解決。
進化論傳播以來,許多人不假思考的接受。不應該忽略,有幾個基本的問題:
最初的“物種”源始自哪裏?接着是:
物類與種族間如何劃出邊界?—假定的物類遞進,成為能站着走路,邁入了“人”的家族,沒有誰踏下刹車,繼續行進…
順這個路線,“社會進化論”出現了。就是說,人跟動物沒有分別,相咬相吞,適者生存。於是發展成為逆向的“大金鏈”—自下而上,頂尖是誰?白人至上!
聖經的記載,頗有出入:
古實又生寧錄,他為世上英雄之首。他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所以俗語說:“像寧錄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他國的起頭是巴別,以力,亞甲,甲尼,都在示拿地。(創世記10:8-10)
古實是含的兒子(創世記10:6)。挪亞的三個兒子裏面,皮膚顏色數含最深,不得不承認,是黑人開始人類的文化。
如果說,那時間太久遠了,總該記得出埃及吧!神藉祂的僕人摩西,吩咐以色列人要記得耶和華的應許,亞伯拉罕的後裔在埃及“服事那地的人,那地的人要苦待他們四百年。”又記載:“以色列人住在埃及,共有四百三十年—正滿了四百三十年的那一天,耶和華的軍隊都從埃及地出來了。”(創世記15:13;出埃及記12:40,41)
這是說,以色列在埃及地,只第一代過了好日子,三十年以後,就開始受苦待。他們所受的強迫勞動,包括在鍛冶的“鐵爐”旁服務(申命記4:20;耶利米書11:4)。原來埃及緒承伊甸園東土八該隱的鐵器文化(創世記4:22),加以發展利用,竟然是那麼早!
這都證明,埃及有色人種,見得並不低劣,是鐵器文化的先祖,比一般國家要早些;人家有本事,建造出偉大精密的金字塔,絕非偶然。
漢尼拔(Hannibal, 247-c.183 BC)迦太基傑出的將軍,雖然不是白人,但論到品格與功業,戰略戰術,都不會遜於羅馬,可以躋身名將之列。
基督教的開始,耶穌在出耶路撒冷的“血路”上,顯然因為受折騰,幾乎耗盡所有的力量。殘忍的羅馬兵丁,居然生出一念之仁,看見一個北非的古利奈人西門,就是亞力山大和魯孚的父親,從鄉下來經過那地方,他們就抓住他,把十字架擱在他身上,叫他背着耶穌的十字架,跟隨耶穌。(馬太福音27:32;馬可福音15:21;路加福音23:26)似是偶然在路上遇見的事件,使這非洲人就此名見經傳,使徒保羅寫道:“又問在主蒙揀選的魯孚和他母親安!他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羅馬書16:13)
無須多作猜想,可知蒙主揀選的西門,一個非洲人,是教會史上,第一個背起耶穌十字架的人!當時的羅馬兵士或許存有膚色成見;我們追蹤這一家人如何到羅馬,完全沒有必要;但顯然可見,教會對他們不僅沒有輕視,歧視,還頗為敬重。保羅致書羅馬人時,想是在西門去世以後,教會對孤兒寡婦仍然照顧;使徒所附寥寥數語,流露的關切之情,讀來有多少溫暖!值得我們思想,效法。
亞歷山太的文明,更是早就盛着。在早期基督教的時代,耶路撒冷與亞歷山太和安提阿並稱,都是基督教興盛的大城。基督教哲學家奧古斯丁(Augustine, 354-430),亞他那修(Athanasius, c.293-373)有“正統信仰之父”之稱,及沙漠隱修的安東尼(Anthony, c.251-356),試想這些人成列向我們走來,他們穿着黑或部分黑的膚色,如同圍繞我們的雲彩,該是何等的見證信息!走在前面的,是在神全家盡忠的摩西,不知如何,在近百歲時,娶了一個古實女子(民數記12:1)。經文的記載,沒直接說到有關種族的歧視,至少隱含或偶示在1節至2節行間,為此詰問神是否贊成其他膚色通婚;結論自然是不可歧視膚色。
美國的南北戰爭,的主要理想,是反對歧視並虐待黑奴。但不是最後的戰爭,雖然形式與規模可能不同,歧視與仇恨是同源同樣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神“從一本造出萬族的人”(使徒行傳17:26),所有墮落的亞當後裔,需要從“第二亞當”—耶穌得救贖,得稱義,進入神的家裏。
基督徒的重生,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