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普世流行新冠肺炎,是於2019年末開始的,急速的傳染,到今天已經形成很大的問題,各國染病的人數,死亡的人數,都達到很高的紀錄。
這時候,宜及時思想但恩(John Donne, 1572-1631)的信息,那位英國名詩人兼教牧,在講道的時候,適有一陣風來,捲起教堂後墓地上的塵土。他說:“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全然獨立。”這不僅是講個人與人類的關係,更講及當喪鐘敲響,是一個人的失去,也正如一片大陸,流失一小塊。
在疫情中,是對每個人,特別基督徒,適宜的提醒。
個人與集體
在風平浪靜的時期,人想個人自由;遇到問題了,就求同舟共濟。平安的時候,高談民主自由;當面臨戰爭,就講集體安全。
且看主耶穌的門徒吧。平安無事,自然各人自己滿足生活,有時還吵吵鬧鬧,爭論誰為老大哥。在耶穌被釘十字架以後,他們並沒有立即散伙;而是關門聚合在一起,抱團取暖,互相團契,籌謀共同的前途。
這番普世的疫情,列國表現最傑出的,竟然是中國。不懷成見的人,稱讚為“奇蹟”!兩年多來,除了啟初的一段時間,卒不及防,傷損不輕;但作出反應措施,迅速而有效的控制,至今二年的疫害總和,染疫者僅約十萬,死亡者不上萬人,低於美國一天。多麼使人驚奇!
但更多人驚過於奇。
如果這是戰爭,結果會有多麼慘,還用說嗎?其實已經有人在猜測,這場世界性的災難,是美國Fort Detrick基地,實驗生物戰武器錯失所致。從在日本,在越南,施行ABC戰爭(Atomic-Biological-Chemical Warfare)的殘酷紀錄,美國一直沒停歇發展集體毀滅武器,間歇使用。這絕不是鴿子。如果那些不理人道的政客,也參與製作瘟疫的傑作,既有前科,新犯並非不可能。很可驚!
可稱奇的是,中國向以“一盤散沙”著稱,在這番防疫行動上,卻表現出集體防衛的成功。
約書亞緒承摩西,率領以色列人完成佔領應許之地,然後解甲歸田。流便,迦得,和瑪拿西半支派的人民,分得約但河東之地。他們想到原是同根生,為集體安全,不願“一水分二國”,在岸邊築了一座石壇,作為“兩岸一家親”的認證,是為“證壇”。沒想這引起西岸以色列人的猜疑,以為他們要另創立不同的宗教,特任祭司非尼哈率領派遣軍,預備征討。
非尼哈等領袖說:“你們今日既悖逆耶和華,明日祂必向以色列全會眾發怒…從前謝拉的曾孫亞干,豈不是在那當滅的物上犯了罪,就有忿怒臨到以色列全會眾嗎?那人在所犯的罪中,不獨一人死亡。”(約書亞記22:18-20)
他們記得那慘痛的歷史教訓—一人犯罪,累及全族失敗,因此共同用石頭打死亞干,名那地“亞割”,是“連累”的意思(約書亞記7:25-26)。
在宗教信仰上,從前的觀念,不僅是個人的,也是家庭集體的事。大家熟知的例子,是以色列的最高領袖約書亞。他在年老將退休的時候,堅定的勖勉人民:“至於我和我家,我們必定事奉耶和華。”(約書亞記24:15)不僅聲如金石,也表示信仰是集體的事。
在新約,使徒保羅和西拉,首先把福音帶到歐洲,剛踏上異象中呼召他幫助的馬其頓土地,就遭人反對,私刑拷打,還丟在深監。夜間地震,監門全開,囚犯卻無一逃跑。典獄長險些枉丟性命自殺。保羅和西拉,身上的傷痕還新,痛楚未消。他們竟然能一同唱詩讚美主。外面,遠近的教會,為他們禱告。
這奧秘的身體,是整體的,是不可見的,還包括天使和神的眾軍,奇妙的聯繫着自然界。忽然,地大震動,在囚的各人,身上的鎖鏈都開了,監獄的門也打開了。
保羅和西拉,及時喝止了典獄長,沒有弄清真相,就以為事情不可收拾企圖自殺殉職:“我們都在這裏!”果然是一個也不少。
典獄長沒事了。但他覺得生命的危機還待解決:“二位先生!我當怎樣行,才可以得救?”(使徒行傳16:22-30)
他們說:“當信主耶穌,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他們就把主的道,講給他和他全家的人聽。(16:31)
他就把他們帶到家裏,給全家和屬他的人講道;他們聽了道,都信了,都得了救,都很喜樂。這家就半夜掌燈忙碌起來,“階下囚成座上客”,為他們洗傷,敷上酒和油;備了飲食,一同團契。天亮了。
罪與救恩
基督教的羅馬帝國,中世紀以降,普遍有宗教是集體的概念。以至以君王的信仰,為全國的宗教。未免有些過分。不過,我們不能忽略,罪並不是純個人事件。
罪有感染性,一人及於眾人。在還沒有對病原菌的認知之前,神就使人明白,瘟疫是神對群體降罰。今天人類對社群有更多的了解,在思想,文化上的整體性,也是不容否認的。
誠然,救恩是個人的。我們現在都有認識,而且可能有些過分強調。生,是個人的事。死,是個人的事。誰都不能代替別人。但瘟疫,饑荒,戰爭,可臨到整個社群;誰也不能置身事外。
個人必須關心自己,得救恩,自然重要。成為聖潔,還要“離惡行善,尋求和睦,一心追趕。”(詩篇34:14)進而道化社群,建立敬畏神的文化。
瘟疫,是社群的事。關心自己,心康身健,也不可忘記鄰舍,要顧念社群,共同防衛,戰勝疫害,強國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