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進步,使有些城市立下目標,追求成為“伶俐城”。雖然僅有少數成功了;不過,伶俐而缺乏文化的深度,道德的高度,並沒有甚麼可羡慕的。實際上該追求的,成為正義之城,才是真正的成功,作為榜樣。聖經說:
城因正直人祝福便高舉;卻因邪惡人的口就傾覆。(箴11:11)
正直人是就說“是“,非就說“非”;得正直人祝福,是真正的好,也就必然蒙神賜福,並且得人的景仰。反之,邪惡人的口,並沒有真理,常是他的胃在講話;他說好,衹是對他有好處。“義人的舌乃似高銀;惡人的心所值無幾。”(箴10:20)即使惡人講好話,並不值得注意。
春秋時,齊國的賢臣晏嬰,受國君景公之命,去治理東阿。晏子到任後,認真的實幹了三年,有不少人來訴說給國君。齊景公召晏子來責問:“你辜負我的期望,政績竟然這麼差!我且不責罰你,回家自己好好省察去吧!”
晏子謝罪說:“請再給我三年,一定改變作風,如果沒有成效,就請治我的死罪。”其實,用不上三年;一年之後,果然政聲非常好。在晉京述職的時候,國君特地到城門歡迎,盛讚他的進步,並垂詢怎這快就作得治績斐然?
晏子說:“臣前次受命治主政東阿,夙夜匪懈,一秉至公,不受賄賂,讓貧民收取山林漁獵之利,全境沒有飢餓的人,結果換來您的罪責。這次赴任,稍微看巨室的請託,也獲得些送來禮物,加徵賦稅,庫收反而減少,討好君側的親貴,讓境內的豪門多收入,治下的人民多半吃不上飯;而君主卻迎接祝賀稱讚。看來作官的人也多是不過如此;不過,我無法違背良心,再作這種好官,請許我退休,讓賢者出頭吧!”說完,再次下拜,就要辭職還鄉。
齊景公趕快離座拉住晏子,向他認錯,說:“還是請先生仍回任,就把東阿當作你自己的,完全交給你放手去幹,我不再管了。”
後來晏子受任國相,遇賢者就任用,不同於國君的意願;見不稱職的人就罷免,不管其是君所愛重的人。有人寫無名信呈國君控告他說:“任免不徵求君主意見是專權,說話不知避諱是頂撞不遜,這樣不能算為忠臣。”到他再晉見的時候,齊景公辭色有不喜歡的樣子。晏子回去,就收拾行李;報告景公:“我年老體衰,無法服事壯年的主子了。”
晏子離朝後,景公親信當權,國政窳敗,鄰國也尋釁欺凌。國君急了,再請求晏子復任。諸國恢復對齊國的尊敬,直到晏子離世。(晏子春秋卷七)可見伶俐未必是邦國之福,公義之城才重要,才更持久。
中國歷史上,另一個影響君主和國政方向的,是被稱為“人鑑”的魏徵。
魏徵“諫唐太宗十思疏”開始就說:“臣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這是說,德義是國家的根源,重要莫比。常有人說中國傳統是以人治,或稱德治,而不重法治;其實僅為人云亦云,並非歷史事實。所謂“德義”者,德是品德的榜樣;義是不易的法理。也就是說,德與法兼備並重,是國家安定的根源;幾乎可數任何國,任何政府,背離這原則,以嚴刑峻法統治,必然不能長治久安,也不能興盛繁榮。
可惜,唐太宗的私人品德,可稱可述的有限,還是他夠聰明睿智,不僅贏得政治鬥爭,也留下宏大的法治和功業;但貞觀之治也不足維持三世,就成為過去,跟流遠澤長,怎麼也不能不說有相當距離。唯有神的兒子基督耶穌,“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約1:14)祂的國度沒有窮盡。
西方世界在主耶穌基督福音的光中,知道品德的重要,但因為缺乏生命的更新,無以成為光明之子。自從羅馬帝國接受基督教為國教,人民得到的是謊言的保障,有了不至滅亡的永生安全感,又可安心享受暫時的罪中之樂。這樣,除了少數追求敬虔的人,多數不注重品德,以至失去見證。今人以為利誘人才,建立伶俐城,必會流入分贓制,並非好主意。
陶科維邑(Alexis de Tocqueville, 1805-1859)於十九世紀旅行考察美國,寫了他名世的巨著美國的民主,使他成為歐洲思想界的明星,影響深遠。不過,他所描述的美國形象,是在華盛頓餘蔭之下,並且加上了他自己濃重的理想色彩。如果同今天的情況相比,很難以相信是同一個國家。現在的領袖們,即使嘴皮子上挂着宗教,也是以政治利益為目的,與他們個人的品德差之天淵。在如此文化下,難免社群重視伶俐,以金錢為成功的衡量標準。
可是,有一項原則該是有效的,就是真正信仰的宗從,教化人民的行動。失去信仰的人民,難有高尚的道德生活。從二十世紀中至今,美國憑藉其科技的伶俐國,成為侵略屠殺紀錄的保持者,以維持其世界霸權的秩序。正義與人權,成為其行惡的盾牌。正義之城,竟然被看作不切實際的理想。
基督徒明白“耶和華的典章真實,全然公義”(詩19:9),自然的表現,該是靠着在心內運作的聖靈,立志行事,在祂的光明中行走(賽2:5)。敬畏神的話,人民品德提高,不僅要以作伶俐城為目標,更要成為正義之城。
十六世紀的日內瓦,以品德和秩序知名。當時,蘇格蘭宗教改革家約翰諾克司(John Knox,c.1514-1572),到那加爾文(John Calvin,1509-1564)教導影響下的城。諾克司所見,使他驚羨不置,認為是天國在地上。那時,他已任過英王愛德華六世宮廷牧師之一,講道大有能力,竟然甘心在年齡相若的加爾文腳前受教,並負責英國移民教會。諾克司對於蘇格蘭教會的影響,既深且久遠,更因後來的宣教運動,而普及地球表面。英國移民在美洲殖民地的獨立事業,是改革宗信仰的果子,可不算過分誇張。
大衛時示巴叛亂的餘波,導致約押率兵圍困亞比拉。那以色列古城的人民,不僅聰明,更易和平忠厚知名,贏得普遍尊敬;所以有話說:“當先在亞比拉求問,然後事就定妥。”(撒下20:15-22)在那裏完成理想的結局。可見真正聰明的文化,不必爭霸鬥狠,而在於良善和平。
祝神的兒女們,致力於公義之城,真作建造在山上的城,為主美好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