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教在華史
明熹宗天啟五年 (A.D.1625) ,在西安附近掘得一古碑,碑額書“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是景教在華傳播的記錄。這碑是唐德宗建中二年元月七日(A.D. 781年二月四日) 所立,大秦寺僧景淨 (Adam) 述,呂秀巖書,碑文漢字有一千九百多字,並刻有六十八個波斯僧名;此碑經湮沒八個多世紀,字跡仍清晰可辨,是景教在華的主要記錄。
景教是來自波斯的基督教一支,亦稱聶斯託利教。其創始人 Nestorius (c.late 4th cen.-c.451),曾為君士坦丁堡主教,深為皇帝 Theodosius II 所器重。 後來因為有人拒絕承認馬利亞為 Theotokos (上帝之母), 因基督的神性不是由馬利亞而來,所以不能尊崇為“上帝之母”,如同人類關係的父母觀念;後來演變成對於基督神人二性的爭論。在431年的以弗所大公會議中,被定為異端。聶斯託利本人被放逐。但其教訓在波斯等地繼續流行。
唐太宗李世民(在位A.D.627-649),由於涉及殘酷宮廷鬥爭的罪咎記憶,尋求各種宗教。其為人和聖經中的波斯王古列 (Cyrus) 不無相似,對各宗教採取容忍。景教派遣的教士阿羅本,於貞觀九年 (A.D. 635) 來到中國。據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的記載:他“占青雲而載真經,望風律以馳艱險”,抵達長安,太宗皇帝派宰相房玄齡至西郊“賓迎入內,翻經書殿,問道禁闈,深知正真,特令傳授”。至貞觀十二年,秋七月,皇帝更特別下詔書說:“道無常名,聖無常體。隨方設教,密濟眾生。大秦國大德阿羅本,遠將經像來獻上京。詳其教旨,玄妙無為;觀其元宗,生成立要。詞無繁說,理有忘筌;濟物利人,宜行天下”。並且撥款建寺(教堂),甚為支持,一時頗為興盛。
雖然當時的譯經,難以充分傳達原義,卻得一些人欣賞,而稱為“詞無繁說,理有忘筌”,是說知道聖道的簡要,不是重複,而使人得知真理。這比不明真道的人,任意輕侮聖經的態度好得多了。
碑文中有這樣的記載,表明其對於基要真理的認識:說到人犯罪墮落,崇拜偶像,或靠自己的功德,行了善事,就誇伐向人驕傲。“我三一景尊彌施訶,戢隱真威,同人出代:神天宣慶,室女誕聖於大秦;景宿告祥,波斯睹耀以來貢。”這是說,他們接受了三一真神的道理,承認“彌施訶”(彌賽亞)隱藏原來的榮耀,成為肉身同人一樣,降世代贖;有天使宣告,從童貞女生而誕生。“大秦”是指波斯以西的地方;更直接把朝拜聖嬰的博士們,說為從波斯去的。後說到:“亭午昇真”是主耶穌的復活升天;“經留廿七部”,是新約的二十七卷。並且記載:“七日一薦”,是說到那時也是每週有主日聚集敬拜。但他們對十字架的道理知道多少呢?碑文說:“判十字以定四方,鼓元風而生二氣”:不僅望文生義,更看見十字,就以為是定四方,而沒有說到救主受死贖罪的真理;又把聖靈稱為“元風”。
在中國所傳播的景教,有的地方與原來的信仰相差甚遠,幾乎可說面目全非。為了適應當地文化,為了儘量討好朝廷,不惜犧牲真理,與異教混合,甚至可能要爭寵。就如歡迎景教來華的唐太宗,於景教傳來的前六年,即貞觀三年,差遣玄奘去印度取經,就是小說所載的“唐三藏”;於貞觀十九年返長安,受到盛大的歡迎。
唐太宗李世民崩逝,景教碑記為:“青駕西升”,當然是佛教語詞;他們把皇帝的御像畫在教堂牆壁上:“將帝寫真轉摸寺壁。天姿泛彩,英朗景門;聖跡騰祥,永輝法界。”。為了討好皇帝,把他的像弄成偶像,裝飾堂中,當作是榮耀,可謂卑賤之極。
嗣位的高宗,封阿羅本為“鎮國大法主”;並“於諸州各置景寺”(景教教堂)。景教在全國興盛起來,“法流十道國幅元休,寺滿百城,家殷景福”。但當時在景教,佛教之外,還有本土的道教,因為道教徒拉上了道家創始人李耳作招牌,跟唐朝的皇帝同宗,道教成了皇帝的宗族宗教;唐高宗於乾封元年 (A.D. 666),尊老君為“太上玄元皇帝”。而這些都成了碰不得的“聖牛”;景教也需要這幾位皇帝的大力支持。
以後從武后則天皇帝,到睿宗 (A.D. 683-712),約三十年間,政局變遷,景教也不會得意,大概頗有一段時候,“法棟橈,道石傾”,是說凄涼景況。
到玄宗皇帝,詔令寧國等五王子,修復景教堂寺,外表更加輝煌壯麗。“天寶初,令大將軍高力士,送五聖寫真寺內安置”。大概是五位王子,每人捧一幅“聖像”:“五聖寫真”即唐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的遺像,都安置在寺內,仿佛教堂就是他們的家廟,少不得會燒香並隆重禮拜。寺既然是官家造的,皇帝願弄些偶像點綴崇拜,誰敢說不願?因此,得到皇帝御筆寫的金字招牌:“天題寺牓,額載龍書”!是多大的光榮!
代宗皇帝還會慶祝聖誕節呢!“每於誕降之辰,賜天香以告成功,頒御饌以光景眾”。“景眾”就是景教徒眾,大家自然會皆大歡喜。景教碑就頌揚歷代皇帝的恩德。
當時的政教關係是如此密切。
景教士對於討伐安史之亂,倒還頗有貢獻;當時,兵荒馬亂,社會凋敝,人民生計困苦不堪,景教中人並作過社會救濟事業:
大施主金紫光祿大夫同朔方節度副使試殿中監賜紫袈裟僧伊斯,和而好惠,聞道勤行;遠自王舍之城,聿來中夏,術高三代,藝俜十全,始效節於丹庭,乃策名於王帳。中書令汾陽郡王郭公子儀,初摠戎於朔方也,肅宗俾之從邁,雖見親於臥內,不自異於行間;為公爪牙,作軍耳目。能散祿賜,不積於家;獻臨恩之頗黎,布憩之金罽。或仍其舊寺,或重廣法堂;崇飾廊宇,如翬斯飛;更效景門,依人施利。每歲集四寺僧眾,虔事精供,備諸五旬,餒者來而飫之,寒者來而衣之,病者療而起之,死者葬而安之;清節達姿,未聞斯美;白衣景士,今見其人。願刻洪碑,以揚休烈。
景教碑的記載的“大秦”,據說,是指波斯以西包括巴勒斯坦,也有以為是羅馬帝國;但其所描述的模糊印象,卻是神話般的極樂世界,說成不似人間的樂園:
案西域圖記及漢魏史策,大秦國南通珊瑚之海,北極眾寶之山,西望仙境花林,東接長風弱水,其土出火綄布返魂香,明月珠,夜光璧;俗無寇盜,人有樂康。法非景不行,主非德不立,土字廣闊,文物昌明。
在信仰上妥協,要求取當權者的歡喜,是景教不顧原則的唯一原則。為了得皇家的恩惠,就不傳講人的罪,也就沒有悔改赦罪和救恩;只顧外面的擴展,教堂增加,卻不管得救重生的真信徒。沒有根的工作,自然經不起風暴。當權者能給你恩惠,在某一時候,也能夠摧毀你。唐武宗時,道士趙歸真向皇帝進言,痛抑佛教,結果,會昌五年(845年),下詔“毀天下佛寺,勒令僧尼還俗”;稱為“會昌滅法之年”,取法佛教,仰望官方的景教,也連帶受池魚之殃,在取締之列,而一蹶不能復振。
不過,中國佛教注重譯經及文字事工,禪宗雖然說不立文字,但以後禪學的文字影響更廣。佛教於漢明帝永平年間傳入中國,東漢桓靈間即開始譯經;大翻譯家鳩羅摩什 (A.D. 336-409) 來華,主要是為了翻譯事業。因此,他們已有相當的文字傳播根基;後來,更以“變文”(散文和詩混合的通俗說教方式),小說,傳揚宗教信仰。
景教來華後,在翻譯技術上也受他們的影響,甚或借助於佛教徒。如:彌賽亞成為“三一分身景尊彌施訶”;耶和華是“三一妙身阿羅訶”;撒但則作“娑殫”;主日敬拜叫“七日一薦”;教堂稱“寺”;教士則稱為“僧”。至於“景尊”則是基督,所以“景淨”等名,是仿照佛教僧姓“釋”,景教徒也姓“景”了。學者以為景淨其人精通漢文,並所撰碑文的語詞典故,多處出於易經,詩經,春秋,及四書,史書,諸子。以他們同官方關係的密切,其語文程度,自然該是可能的。雖然,初譯一種新語文,有不可避免的困難,但其借用許多佛道語詞,到使人莫辨是不是佛道教變種的程度,是不幸的事實;以至宣教士稱為“僧”,還有甚話好說?而且在表面的興盛:“寺滿百城”,風光之極,但似乎仍沒有本地的傳道人,更不必說華人宣教士了。推想大概是有花無果。遭受三武迫害後的佛教,還得以復蘇;景教則連根也枯乾了,距得意的立碑,還不到半個世紀。
綜觀景教在華二百餘年,由盛而衰,所留給我們的,是重大的教訓:逢迎王室,依附權貴,與政治勢力結合,而沒有靠聖靈能力,更新生命,更不要談重建文化了;有教堂而缺少信眾,沒有得著靈魂的永遠果子,在人民中間扎根,用真理栽培澆灌,自然不是宣教的正當策略。犧牲信仰,仰望官方恩惠,真是貪近昧遠,討人喜悅,得一時小利,而不能得神喜悅,要付出多重的代價!經過那麼長久的時間,在華人眼中,佛教的洋和尚,與景教的洋和尚,自然難以分辨其不同。至於忽略文字事工,尤其是不可補償的損失。
在蒙古,景教稱為也里可溫教,意思是蒙福之人,一度甚受尊崇,皇太后也成了信徒,成吉思汗並曾詔令對其教士加以禮遇。不過,到入華以後,仍然被當作外來宗教,未能深入民間。
以後到十九世紀,更正教宣教士來華,自然是進步了,但仍然是扎根未深。而且即使到了晚近,牧師們還是想盡方法攀援,往上爬,熱心作宮廷太監神學家,出賣真理,依附官方,不敢指責罪惡,對於貪污腐敗,噤若寒蟬,跟景教並無多大不同。幸賴主的恩典,經歷狂風暴雨後,總算是在中國災難的土地上滋生繁榮了。只是盼望華人信徒不要自滿,要接受歷史的教訓,從以往的錯誤學習,傳揚聖經真理,為主發光。
景教流行中國碑 並序 大秦寺僧景淨述
粵若常然真寂,先先而無元;窅然靈虛,後後而妙有。摠玄樞而造化妙眾聖以元尊者,其唯我三一妙身無元真主阿羅訶歟!判十字以定四方,鼓元風而生二氣;暗空易而天地開,日月運而晝夜作。匠成万物,然立初人;別賜良和,令鎮化海。渾元之性虛而不盈;素蕩之心本無希嗜。洎乎娑殫施妄鈿飾純精,間平大於…之中,摷冥同於彼非之內。是以三百六十五種肩隨結轍,競織法羅:或指物以託宗,或空有以淪二,或禱祀以邀福,或伐善以矯人,智慮營營,恩情役役。茫然無得,煎迫轉燒;積昧亡途,久遠休復。於是我三一分身景尊彌施訶,戢藏真威同人出代:神天宣慶,室女誕聖於大秦;景宿告祥,波斯睹耀以來貢。圓廿四聖…之舊法,理家國於天猷;設三一無言之新教,陶良用於正信。制八境之度,鍊塵成真;啟三常之門,開生滅死。懸景日以破陰府,魔妄於是乎悉摧;棹慈航以登明宮,含靈於是和既濟。能事斯畢,亭午昇真。經留廿七部,張元化以發靈開法浴水,風滌浮華而潔虛白;即持十字融四照以合無拘,擊木震仁惠之音,東禮趣生榮之路。存鬚以有外行,削頂以無內情。不畜臧獲均貴賤於人;不聚財貨示罄遺於我。齋以伏識而成,戒以靜慎為固。七時禮讚,大庇存亡;七日一薦,洗心及素。真常之道妙而難名;功用昭彰強稱景教。惟道非聖不弘,聖非道不大,道聖符契,天下文明。太宗文皇帝光華啟運,明聖臨人。大秦國有上德曰阿羅本,占青雲而載真經,望風律以馳艱險。貞觀九祀,至於長安。帝使宰臣房公玄齡,摠仗西郊,賓迎入內;翻經書殿,問道禁闈,深知正真,特令傳授。貞觀十有二年秋七月,詔曰:“道無常名,聖無常體;隨方設教,密濟眾生。大秦國大德阿羅本,遠將經像來獻上京。詳其教旨,玄妙無為,觀其元宗,生成立要;詞無繁說,理有忘筌,濟物利人,宜行天下。”所司即於京寧義坊造大秦寺一所,度僧廿一人。宗周德喪青駕西升,巨唐道光,景風東扇。旋令有司,將帝寫真,轉摸寺壁;天姿汎彩,英朗景門;聖跡騰祥,永輝法界。案西域圖記及漢魏史策,大秦國南通珊瑚之海,北極眾寶之山,西望仙境花林,東接長風弱水,其土出火綄布,返魂香,明月珠,夜光璧;俗無寇盜,人有樂康。法非景不行,主非德不立,土字廣闊,文物昌明。
高宗大帝克恭纘祖,潤色真宗,而於諸州置景寺,仍崇阿羅本為鎮國大法主;法流十道國富元休,寺滿百城家殷景福。聖曆年釋子用壯騰口於東周,先天末下士大笑訕謗於西鎬。有若僧首羅舍大德及烈並金方貴緒方外高僧,共振玄綱,俱維絕紐。玄宗至道皇帝令寧國等五王親臨福宇,建立壇場,法棟暫橈而更崇,道石時傾而復正。天寶初,令大將軍高力士送五聖寫真寺內安置,賜絹百疋奉慶睿圖。龍髯雖遠,弓劍可攀;日角舒光,天顏咫尺。三載,大秦國有僧佶和瞻星向化,望日朝尊。詔僧羅舍,僧普論等一七人,與大德佶和於興慶宮修功德。於是天題寺牓,額載龍書;寶裝璀翠灼爍丹霞,睿宏空凌騰日。寵賚比南山峻極,沛澤與東海齊深。道無不可所可可名,聖無不作所作可述。肅宗文明皇帝,於靈武等五郡重立景寺,元善資而福祚開,大慶臨而皇業建。代宗文武皇帝,恢張聖運,從事無為,每於誕降之辰,錫天香以告成功,頒御饌以光景眾。且乾以美利,故能廣生;聖以體元,故能亭毒。我建重聖神文武皇帝披八政以黜陟幽明,闡九州以維新景命;化通玄理,祝無愧心。至於方大而虛,專靜而恕,廣慈救眾苦,善貸被群生者,我修行之大猷汲引之階漸也。若使風雨時,天下靜,人能理,物能清,存能昌,歿能樂,念生響應情發自誠者,我景力能事之功用也。大施主金紫光祿大夫同朔方節度副使試殿中監賜紫袈裟僧伊斯,和而好惠,聞道勤行;遠自王舍之城,聿來中夏,術高三代,藝俜十全,始效節於丹庭,乃策名於王帳。中書令汾陽郡王郭公子儀,初摠戎於朔方也,肅宗俾之從邁,雖見親於臥內,不自異於行間;為公爪牙,作軍耳目。能散祿賜,不積於家;獻臨恩之頗黎,布…憩之金罽。或仍其舊寺,或重廣法堂;崇飾廊宇,如翬斯飛;更效景門,依人施利。每歲集四寺僧眾,虔事精供,備諸五旬,餒者來而飫之,寒者來而衣之,病者療而起之,死者葬而安之;清節達姿,未聞斯美;白衣景士,今見其人。願刻洪碑,以揚休烈。詞曰:
真主無元 湛寂常然 權輿造化 起地立天
分身出代 救度無邊 日昇滅暗 咸證真言
赫赫文皇 道冠前王 乘時撥亂 乾廓坤張
明明景教 言歸我唐 翻經建寺 存歿舟航
百福偕作 萬邦之康
高宗纂祖 更築精宇 和宮敞朗 遍滿中土
真道宣明 式封法主 人有樂康 物無災苦
玄宗啟聖 克修真正 御牓揚輝 天書蔚映
皇圖璀璨 率土高敬 庶績咸熙 人賴其慶
肅宗來復 天威引駕 聖日舒晶 祥風掃夜
祚歸皇室 祓氛永謝 止沸定塵 造我區夏
代宗孝義 德合天地 開貸生成 物資美利
香以報功 仁以作施 暘谷來威 月窟畢萃
建中統極 聿修明德 武肅四溟 文清萬域
燭臨人隱 鏡觀物色 六合昭蘇 百蠻取則道惟廣兮應惟密 強名言兮演三一
主能作兮臣能述 建豊碑兮頌元吉
大唐建中二年歲在作噩太簇月七日大耀森文日建立
時法祝僧寧恕知東方之景眾也
朝議郎前行台州司士參軍呂秀巖書大秦景教三度威蒙讚
無上諸天深敬歎 大地重念普安和
人元真性蒙依止 三才慈父阿羅訶
一切眾善至誠禮 一切慧性稱讚歌
一切含真盡歸仰 蒙聖慈光救難魔
難尋無及正真常 慈父明子淨風王
於諸帝中為帝師 於諸世尊為法皇
常居妙明無畔界 光威盡察有界疆
自始無人嘗得見 復以色見不可相
惟獨絕凝清靜德 惟獨神威無等力
惟獨不轉儼然存 眾善根本復無極
我今一切念慈恩 歎彼妙樂照此國
彌施訶普尊聖子 廣度苦界救無億
常活命王慈喜羔 大普耽苦不辭勞
願赦群生積重罪 善護真性得無繇
聖子端在父右座 其座復超無量高
大師願彼乞眾請 降筏免使火江漂
大師是我等慈父 大師是我等聖主
大師是我等法王 大師能為普救度
大師慧力助諸羸 諸目瞻仰不暫離
復與枯燋降甘露 所有蒙潤善根滋
大聖普尊彌施訶 我歎慈父海藏慈
大聖謙及淨風性 清凝法耳不思議
此讚約作於第八世紀,可能譯自敘利亞文,為古“三一頌”。
“淨風”即聖靈。此讚見中文聖詩集普天頌讚第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