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尼:近代奮興之父
芬尼(Charles Grandison Finney, 1792-1875)出身律師,被認為是美國近代奮興運動的初始者。那復興運動,稱為“第二次大覺醒”。
第一次“大覺醒”,約在一百年前,神所使用的器皿是威特腓(George Whitefield)和愛德華滋(Jonathan Edwards)等人,神的恩典豐盛臨到,預備獨立戰爭。第二次“大覺醒”,神使用的器皿是芬尼,預備即將來臨的南北戰爭。
1842年,芬尼在紐約州的洛徹斯特(Rochester)教會,開了一系列的特別講座。那是一位高等法庭的法官,要他以律師為對象而開的,建議的主題:永遠刑罰。那法官和其他的律師們,認為永刑是無法證明的。
講座進行了不多幾天。芬尼沒有看見那法官坐在那裏。但在聚會結束的時候,那法官拉著芬尼的衣襟,承認他成功的說明了問題,“沒有辯駁的餘地”。他眼中含淚說:“芬尼先生,你能否為我提名禱告?我願意坐在求道者的位子。”
芬尼不僅是傳講廉價的救恩;他要求完全分別為聖,徹底奉獻,一生為神的榮耀而活,把所有的為神的榮耀而用。
在一次聚會開始的時候,一個初次見面的律師,把一張紙遞在芬尼手中說:“我把這個交給你,因你是主耶穌基督的僕人。”芬尼隨手放在衣袋裏。到晚上聚會完畢,他才發現那是“用普通格式寫的一紙讓渡證明文件,立即交付:全部主權,包括他自己和所有的一切,完全歸於主耶穌基督。”這使執行法律事務的芬尼大受感動。
芬尼腳蹤所到的地方,就有復興隨著。有人相信,芬尼可能是美國領人皈主最多的人;他的復興改變了歷史的軌跡。
芬尼於1892年八月二十九日,生在美國康涅提克州的華倫(Warren, Conneticut),是第七個孩子。在兩歲時,他父母移居到當時較為空曠的紐約州西部。芬尼進了哈密爾頓昂乃達學院(Hamliton Oneida Academy),在那裏修習古典文學教育和音樂。
1812年畢業,正值英美戰爭,謠傳英國將由海上入侵。他到塞凱特泊海軍基地(Sackett Habor Naval Base),那裏離他家不遠,想去投效海軍。他看到水兵們的粗魯和放蕩生活,深感厭惡。在基地附近的街上,遇到妓女來向他招誘;起初他不明白其用意,及至知道了,為他們可憐的生活悲哀流淚,那妓女也哭起來。這使他放棄了作海軍的意圖。
1812到1814年,芬尼再到華倫學院 (Warren Academy) 受造就;以後,到紐澤西教了二年書。他身高六呎二吋,體格健美,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深受學生景仰。他們說,別人知道的東西,芬尼先生沒有不知道的;他作任何事情,都比別人作得好。他的才華和道德學問,都成為學生的模楷。只是有一件:那時候的芬尼,並沒有宗教信仰。
1814年,母親生病甚重。芬尼因此移回紐約州,以便就近照顧母親。他到了亞當斯(Adams)鎮。在那裏,他加入了萊特(Squire Benjamin Wright)律師事務所,看來很有前途,可以作個出色的律師。他自己計畫,在成合格為律師後,將進入政治生涯。
以後幾年,芬尼在研究法律當中,知道了摩西頒布律法的事。他覺得自己對聖經一無所知,需要多明白。因此,買了一本聖經來研究。他覺得聖經有些深奧難解。
當地的長老會來了一位新牧師蓋勒(Rev. George Gale),是普林斯頓神學院出身。他按時去聽道,但覺得牧師的講道好像是在辯論中間的一部分,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且有太多的神學名詞和術語。例如:說到“悔改”,但他不明白悔改的意義,和如何悔改。牧師問他的意見,他就直說了。有時他們還涉及辯論。
後來,因為芬尼頗通曉音樂,就請他作詩班指揮。慢慢的,他認識聖經是真理,也參加禱告會;他以為那些信徒不相信自己所禱告的,也不以為禱告得神應允。對於“聖靈”的教訓,他也不明白:新約聖經中,說神願意將聖靈給信徒;但他看周圍的人,不像有聖靈的樣子,而且他們冷淡沒有生氣,也能夠滿意於這樣過下去。芬尼覺得有許多問題;而且也把他的意見同青年人說。蓋勒警覺這位慕道的懷疑青年律師,可能對年輕人有不良影響。
蓋勒牧師以為芬尼沒有得救的希望。他對青年人說:“不必為查理芬尼禱告了,他的批評太多,難以得到救恩。”不過,仍然有些信徒繼續為芬尼禱告。
1821年夏天,二十九歲的芬尼,覺悟到不該多去管別人的信心,他自己必須解決與神的關係,清楚得到救恩。
芬尼開始懇切的尋求救恩,福音的光照著他的心靈。
十月十日,那天剛破曉,芬尼離開村鎮,走到僻靜的小山上,為的是怕人聽見他禱告的聲音。他找到兩棵樹交結的地方,形成一個隱蔽的洞,進入裏面,在那裏揚聲禱告。
他覺悟到自己“實在非常驕傲”,以至不肯求別人的幫助。他知道自己的情形,如果死了,一定會下到地獄。他知道基督已經成就了救恩;他必須把心向神敞開,交給神,否則只有滅亡。但神好像離他很遠。
他感覺罪是那樣的可怕可厭,那樣的多,完全破碎在神的面前。
忽然,聖經像一道強烈的亮光,充滿他的心裏:“你們要呼求我,禱告我,我就應允你們。你們尋求我,若專心尋求我,就必尋見。”(耶二九:12,13)他立即像將沉淪的人一樣,抓住這經文;用信心接受,不再是用理性掙扎。他也長久的禱告主:“如果我能夠悔改皈主,我要傳揚福音。”
忽然,他感到心靈有奇妙的安息,思想神是那樣甜蜜,進入不能形容的極深寧靜中。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起來已經是午飯的時刻。他沒有胃口吃飯,去到辦公室。萊特律師已經去午餐了。芬尼取下他的低音提琴,想要跟往常一樣自拉自唱聖詩;但是在剛開始唱的時候,竟然哭泣起來。他後來記著說:“我的心仿佛水一般的柔軟…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不自禁的眼淚湧流出來。”
那天下午,我們搬辦公室,安置好家具和書籍,已近傍晚。…我送萊特先生離去,關上門,轉過身來,我的心變成流質,情感仿佛要湧流出來。我的心說:“我要把我全部的靈魂傾倒在神面前。”我跑到後面的房間去禱告。那裏沒有壁爐火,沒有燈光;但看來全然光明。我進去,關上門,我仿佛看見主,如同看見任何人一般。祂沒有言語,只是那樣的注視我,使我完全破碎在祂的腳前…把我的靈魂傾倒給祂。…如此過了許久。到平靜以後,我走到前面辦公室,想在壁爐邊坐下,忽然我受到強烈的聖靈澆灌。聖靈降在我身上,經過我的全人,靈魂和身體;似乎是水,更像是神呼的氣。…我大聲哭泣,滿有喜樂和愛。我不知道說甚麼,真的是從我的心湧出。那浪濤漫過我,漫過我,一波又一波,直到我喊著說:“如果這波濤繼續的漫過我,我會死的。主啊,我受不了!”但不是怕死。我不知道如此的澆灌過了多久。直到很晚,教會詩班的一名青年人來找我,見我大聲哭泣,問我說:“芬尼先生,你有甚病痛?”我說:“不是,我太快樂了,快樂得要死。”…
有一個芬尼熟識的青年,來聽到他述說所經歷的,立即悔改信主了。
到他們都離去之後,芬尼很快入睡。不久,就再醒來,神的愛充滿他的心,重新經歷聖靈的洗。他所有的疑惑,完全消失。
第二天,芬尼把這經歷告訴他資深的同事,曾任法官的萊特;萊特當時沒說甚麼,不久後,也悔改皈主。
有一位教會的執事,原定在那天由芬尼代表他出庭,來找芬尼,問他是否記得那會事。回答說:“執事,我今後要代表主耶穌基督,我不能再代表你了。”那執事問明原因,也信主經歷了新生命。
芬尼奇妙的改變了。他不再對律師業務感覺興趣。他向所有見到的人,見證耶穌基督。聖靈的能力與他同在,希奇的看見,只用不多的言語,就會使人皈信。不久,亞當斯鎮上的人,一個一個相繼得救了。
蓋勒牧師離開幾天,去探望他姐姐的病。到他回來後,雖然沒有例行聚會,卻發現教室中聚滿了人,並沒有誰主持。芬尼只得站起來,述說他蒙恩的經歷。全場都受感動。蓋勒特別為神的工作謙卑感恩。
全社區都復興了,起來尋求神,至少有六十三人得救皈主。不少人也到芬尼禱告的地方,希望得到同樣經歷。其中有萊特律師,也效法芬尼的榜樣,到同一地方去禱告。
芬尼覺得該回家去探望家人,告訴他們福音的好信息。在家門見到父親,問起他的近況,芬尼回答說:“很好,身體和靈魂都好。不過,父親,你老了,兒女都長大成人,離開你的家;但在我父親的家裏,我從來沒聽見過禱告。”
老人家低下頭,眼中流淚說:“我知道,查理。進來,你可以禱告。”不久,全家都信了主。
有二年的時間,芬尼常看見奇妙的光,熱切的禱告,關心人的靈魂,到處見證主耶穌基督。他覺得應該全職事奉。
1823年,當他把這心意告訴長老們,他們要他進普林斯頓神學院。他無意接受學院的訓練。長老們同意他在蓋勒和包德曼(George Boardman)兩位資深牧師的指導下修讀。他欣然接受了。
在那期間,普救論(Universalism)的異端流行,迷惑了許多人,信徒莫知適從,教牧不能辯駁他們。蓋勒請芬尼與他們辯論。芬尼清楚說明神的慈愛和公義,主耶穌在十字架的受死代贖,復活,救恩和永遠刑罰;普救論的異端,在那地方完全被肅除了。
經過六個月的研讀,芬尼通過了長老會的考問,並試講合格,獲得講道執照。芬尼在紐約州西部到處講道。
1824年四月,芬尼在拉瑞(LeRay)講道,會眾似乎冷淡沒有反應。芬尼要他們表明作基督徒,與神和好,就站起來。沒有人站起來。他像先知以利亞一樣,不容許他們心持兩意:“這樣,你們有生之年要記得,你們定意反對主說:‘我們不要這基督耶穌作主管轄我們。’”
在那時候,沒有人習慣於“決志”這回事。因此,會眾站起來,忿然離去。芬尼說:“我為你們可惜。如果主許可,明天晚上我再向你們講道。”
有個浸信會的執事留下來,對芬尼說:“你作的對,明天他們準會再來。”
次日上午,他們二人相約禁食禱告,下午一同禱告。晚上聚會講道後,芬尼住在別人家中。那夜,許多人不能安睡,聖靈仿佛攪動他們的心,來找芬尼求他禱告。全社區覺醒了。人們知道自己有罪,需要基督的救恩。復興開始了。
1824年七月一日,聖勞倫斯(St. Lawrence, New York)區長牧會同按立,他成為查理.芬尼牧師。
在那會中,他遇到了耐士(Daniel Nash)牧師。耐士是位屬靈長者,因為眼有疾病,不能多見光,常在暗室內作禱告的工作。以後,二人常配搭同工,耐士為芬尼和他的事奉禱告,蒙神的賜福。信徒親切的稱他“耐士爹”。他作芬尼的前鋒,作芬尼的後衛,並且能夠準確的預言哪裏要有復興。
芬尼是極為注重禱告的人。他相信神的能力,不是靠自己的口才。因此,他珍視禱告的人。
另一位為芬尼代禱的勇士是柯亞伯(Abel Clary)。有一次,芬尼在運河上乘船要去羅徹斯特,柯亞伯在岸上看見他,上船同他交談。二人感到主裏的團契,柯亞伯跟他同去那裏。但他沒有參加聚會,而住在一位信徒家中,為靈魂有沉重的負擔,流淚禱告,常是跪在那裏一連幾個小時,有時匍匐在地,幾乎日夜不停,為失喪的靈魂向神呼求,作芬尼聚會的隱藏禱告同工。結果,神的恩雨傾降下來。
有一個老人,來請芬尼去安窩浦(Antwerp),是在一個學校裏聚會,會場滿了人。他禱告後起來,選擇的經文是創世記第十九章:“起來,離開這地方!因為耶和華要毀滅這城。”芬尼覺得聖靈的同在。但不知為甚麼,會眾忿怒敵擋,似乎要爆炸。講了不久,會眾轉為嚴肅安靜。然後,一個個倒在地上,有的俯伏哀哭認罪。芬尼盡力大聲喊著說:“你們還沒有下到地獄,仍然有機會,我告訴你們怎樣蒙神的恩典。”那次聚會,有許多人悔改得救。
後來,他才知道,那地方別名“所多瑪”,全鎮只有一個敬畏神的老人,綽號“羅得”,就是那請他來講道的人。所多瑪也改變了。
同年十月,芬尼結婚了,新娘是比他小十三歲的呂底亞(Lydia Root Andrew),敬虔愛慕屬靈的事,是良好的伴侶。
1825年,芬尼和新婚的夫人,參加在猶提卡(Utica)的長老會年議會。會後,他們一同乘馬去探訪從前亞當斯的蓋勒牧師;因為年高體弱,退休在西屯(Western)的一個農莊。路上正遇到蓋勒乘馬車迎面而來。見到芬尼,那當年的教師歡喜的說:“神賜福你,芬尼弟兄!我寫信去亞當斯,希望能夠見到你,我正要到年議會去找你。不許推辭,必須住我家裏。”
蓋勒的神學觀點,常和芬尼有牴忤。在聽過芬尼首次講道後,蓋勒竟然說:“以後你無論到哪裏講道,不要告訴人我教導過你,免得累我蒙羞。”這話傷害芬尼,使他灰心。現在他求芬尼赦免,說:“幸虧你沒有受我的影響。”並說:“我恐怕沒有重生,原來不明白福音;我願意向你敞開我的心。”
老牧師誠懇邀請芬尼在西屯講道。原來那裏的信徒,早就禱告祈求復興。但芬尼參加他們的禱告會,發現十二個教會領袖,禱告死氣沉沉。在將要結束的時候,芬尼要求講話:就他們的禱告,指出他們是對神的諷刺,缺乏自省和真誠,並不期望神作甚麼。他們顯然很忿怒,幾乎要站起來離去。其中一個領袖的長老流淚承認說:“芬尼弟兄,實在全然如此!”其他的人也相繼跪伏認罪。這樣持續了至少一小時。
眾人要求芬尼留下來,在主日講道。那個禮拜,他在不同的場所並各人家中講道,禱告。蓋勒牧師的事奉完全改觀,工作大有功效。
神的聖靈動工,復興在紐約州遍地展佈開來,有的教牧也公開承認,他們沒有傳過福音,重新奉獻。
芬尼接受非拉鐵非的邀請,夫婦一同到了那裏。
非拉鐵非在大西洋岸的平原上,世界巨大的淡水碼頭,曾是美國獨立戰爭中的首都,到十九世紀時,仍然是重要的大商業和文化城市。那裏教會很多,但反對的力量也大:有理神派,有普救派,獨神論者,也有老學院派的加爾文主義。
首先,芬尼以神的公義和慈愛,折服了普救派。但他在復興聚會中所採用的“新措施”(New Measures),遭受極端加爾文派的持續反對:因為他要求會眾表示“決志”,並坐在前面特定的“焦慮求道”(Anxious seat)座位,像衛理會巡行佈道家的“哀悔座位”(mourners’ seat),表明皈信;並有連續的聚會。因此,芬尼被稱為近代復興的先鋒,不過,他並不著重情感。
芬尼在非拉鐵非,從一個教會,到另一個教會,邀請紛紛來到。但他從不因遷就人而改變他的信息。他說:“我的責任是揭發罪人隱藏的角落,從特殊神學的底下找他們出來。”
他在非拉鐵非繼續工作一年,那城市有極大的復興。然後在賓州其他城市工作,效果美好。
1830年,芬尼應邀在紐約州議會講道。這標識著他的事奉被認知,也標識在鄉村佈道的時間快過去了。
芬尼到了紐約市,先後在幾個教會工作。長老大會議會正式通過決議:“高度讚賞芬尼牧師在我們中間的勞苦,邀請他在神引導的時候,再回到我們中間工作。”
在紐約市的工作極有效果。芬尼也認識了富有的慈善家菲利普(Hansan G. Phelps)和泰本(Arthur Tappan)兄弟,對他日後的事工有很大的幫助。
從紐約,他向西轉往洛徹斯特。在那裏,復興臨到。
從那裏,芬尼到了羅德島,再到波斯頓。他受邀到公園街教會講道,教會的牧師是愛德華.畢契(Edward Beecher),原來不是別人,正是反對新措施的畢契(Lyman Beecher)的兒子。神的聖靈大大動工,父子一同跳躍歡欣。
意外的,紐約的第二自由長老會邀請芬尼為會牧。他們在一個舊戲院裏聚會。
復興開始後不久,紐約有霍亂瘟疫流行。芬尼盡力照顧病患,自己也受到感染。雖然經過復元,醫生鄭重警告:休息或死亡,並建議教會給他渡過大西洋彼岸休養。
所乘那小船,途中遇上風浪;船長偏酒醉掌不了舵。芬尼愛好體育,學過駕船,救了那船和全船的人。
在馬爾他和西西里島休息後,芬尼重新得力返回紐約。
到了紐約,紐約宣道者(New York Evangelist)的編輯黎維特(Joshua Leavitt)來迎,那刊物過去曾支持芬尼的論點,近來因撰文贊同廢止黑奴,遭受反對,訂戶大減,面臨停刊危機,請求設法幫助,再得到公眾信任。芬尼告訴他,每週五將在教會宣講一系列復興講壇,可以紀錄每週在他的刊物上發表。訂戶立即激增,一天所收訂單,即達原有訂戶總數。聚會總座無虛席,講道長達一個半小時,摘其精要約三分之一,刊載在宣道者;合輯成書出版,名復興講壇(Lectures on Revival of Relion),立即銷售一萬二千本,續印多少,總供不應求。在英語地區影響深廣。創救世軍的步維廉夫婦(William & Catherine Booth)即受其影響。
但芬尼仍然不滿意於本教會的反應。他懇切禱告,持續二十天的講道,極大的復興立即開始,蒙恩者五百人以上。
那時候,因為教會紀律問題,引起與區議會的爭議。部分領袖決定另組會友制教會,以芬尼為牧師。結果,宏大的會幕堂在博路大道(Broadway Tabernacle),於短時間內建成,可以舒適的容納極多會眾。
有些奉獻的人,要求芬尼教他們神學。芬尼拒絕;但他們繼續苦求。結果,在1835年一月,他答應講一系列基本神學講座,他們可以自由參加。
施頗德(John J. Shipherd)和司徒華(Philo P. Stwart)約於同時期,在北俄亥俄州創立了奧博林學院(Oberlin Institute )。聘請芬尼為神學教授。經過禱告,芬尼同意每年以六個月在紐約,夏天六個月在奧博林;條件是:董事會不干預校內行政;不以性別或種族決定收生標準。黑白兼收,在當時的美國是創舉,但那是芬尼堅持的原則。
在芬尼盛譽之下,數年間,學院的教授和校園建築,並學生人數,都急速增加。奧博林也成為反奴的中心,離運送掩護逃奴的“地下運輸線”不遠。
1837年,因兩地兼顧的困難,加以芬尼染有癆疾,辭去紐約的牧職,專於教育青年。教會通過給他深誠的感謝信。稍後,並成為新成立的奧博林公理會首任牧師。他的事奉進入新階段。
1842年,校務安定之後,芬尼又應請往波斯頓,羅德島及新英格蘭地區輾轉講道,繼往洛徹斯特。工作功效隨著。
1847年十二月,與他同心事奉二十多年的妻子呂底亞離世。次年十一月,芬尼同一名寡婦伊莉莎白(Elizabeith Ford Atkinson)結婚。
1849年十一月,芬尼夫婦受邀請往英國傳講復興信息。從小鎮侯屯 (Houghton),開始到伯明罕(Birmingham),到倫敦,復興之火燃燒,有時二千多人到台前接受主,以至沒有地方可站。約在次年年中,奧博林學院的校長發生問題,急要芬尼回去。不得已離開對他依依不捨的英國,不過,他應許還要回來。回到校園,發現在海中的船失去舵手,他勉強接受校長的責任。學生迅速增加,超過一千人。
1853年,俄亥俄遍地乾旱。芬尼在教會為雨禱告:
主啊,我們需要雨。我們不是吩咐主。但草場乾枯,田地張開乾渴的口等雨。牲畜號叫尋水。林中的小松鼠也乾渴困苦。除非你賜下雨,我們的牲畜要死亡,我們的田地沒有出產。主啊,賜下雨來,現在賜下雨!雖然我們看不見跡象,不過,在你是容易的事。現在,賜下雨來,為基督的緣故。阿們。
會還沒有散,大雨傾盆而降,會眾難以聽見講道者的聲音。芬尼停下來,說:“現在我們唱詩讚美神賜下雨。”
在1858年十二月到1860年八月,芬尼回去英國工作,從倫敦到蘇格蘭,復興之火燃遍英國。他鼓勵信主得救的人,兩個兩個的出去,為主見證。
1863年十一月,芬尼續弦妻子伊莉莎白去世了。次年,主為他預備了一個妻子利百加(Rebecca A. Rayl),是女校的助理院長,幫助他的事工。
1865年,美國的南北內戰過去了,奴役制度廢止了。不過,對有色種族的歧視仍然存在。芬尼仍然存在。那老戰士仍然需要為種族平等的理想奮鬥。他已七十二歲了,精力難比從前,就辭去了奧博林學院的校長。1872年,將近八十歲高齡的芬尼,也辭去公理會的牧師。
1875年七月,芬尼在奧博林學院作最後一系列講座。八月,末次登上公理會的講壇。
八月十五日,主日傍晚,在夕陽的餘暉中,他同妻子於教會附近散步,傾聽歌唱:“耶穌,愛我靈的主。”心靈頗有所感。晚上就寢,睡到凌晨二時,他感覺胸痛口渴。不久,近代最偉大的復興佈道家查理芬尼牧師,離開了世間。但他留下的復興火焰,在遍地燒著,並沒有止息。
芬尼一生忠心事主,注重聖潔和禱告,對近代教會復興運動,有極大的貢獻。
在1839年,英國宣教士非洲探險家李文斯敦(David Livingstone)在出發往非洲前,勸他的幼弟遠道自英國來奧博林入學讀書。可見芬尼受景仰之深。
洛徹斯特的律師兼新聞工作者司坦敦 (Henry B. Stanton)報導說:
1830年十月,著名佈道家查理芬尼來講道。…在我聽來全不像是說教,而像是律師在法庭和陪審團面前辯論;一連串的邏輯,加上巧妙的比喻,並韻律動人的聲音,加強急切的請求。芬尼先生滿有能力。…我在世界各地聽過許多講道,但無一超過芬尼。
他當時的人說:“芬尼從頭到尾,講來像是針對個人的談話,討論共同相關重要的事。”又有人說,他的講道是“火熱的邏輯”,滿有侵徹的能力,莫可抵禦。
求主在今代興起芬尼這樣的器皿來,傳遞福音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