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雙重國籍

 

但如今祂應許說:“再一次,我不單要震動地,還要震動天。”這“再一次”的話,是指明被震動的就是受造之物,都要挪去,使那不被震動的長存。所以我們既得了不能震動的國,就當感恩,用虔誠敬畏的心事奉神。(來一二:26-28)

  古人生下來,兩脚落地,頭上有天,不怎麽在意國籍。後來有安全的需要,覺得背後該有個族群支持。國家意識就形成了。

   沒有國籍是可悲的。但國籍並非多多益善。十九世紀現代國家主義發達,不是人類的好事。更有自己的國家,由地理名詞,變成歷史名詞,得覓求新國託足,如此雙重國籍,含有多少悲哀!

   中國有個蘇秦,戰國時的政略家,由燕,而趙,韓,魏,齊,楚,說服合縱抗秦,成爲從約長,一身佩六國相印,高冠長劍。那似乎是榮耀的事,也取得暫時的和平;但那只是政客的權術,談不上認真效忠哪一國。

   伊拉斯謨(Desiderius Erasmus,1466?-1536),是有名的學者,自稱世界公民。似乎瀟灑,也許是因父系不明的心理補償。

   近人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1879-1955),生命跟一個短公式連在一起,影響他的國籍。他說—

 若我的相對論證明正確,德國將認我是德國人,法國將說我是世界公民。若理論證明錯誤,法國會說我是德國人,德國說我是猶太人。   

  這似乎隱涵着無國籍的悲哀。他又說—

 國家主義是幼稚病;是人類的幼時麻疹。

  畢竟是道出智慧的話。或許那也是衰老的失智病徵。

   聖經的國家觀,是效忠天國,表現於遵守神真理的律法,不是狹隘地域的國家。

   聖徒要經歷兩次生,自然有兩個國籍。第一次,是何烈山頒佈律法—不單是石版條文,是要出埃及的人遵守,立法表示立國。再一次,是進入神不能震動的國。

國籍的觀念

   似乎有些希奇,公民權稱爲“Citizenship”—也稱爲國籍,其來源與羅馬有關。羅馬起源於城邦。所以城裏人有別於鄉下人和殖民地的人,有尊嚴和人權。

   使徒保羅生在基利家的大數城,屬羅馬殖民地,有羅馬民籍。在原屬希臘的腓立比,他向作威作福的地方官,宣示羅馬民籍,獲得權利的保障和尊重,有利於福音的自由傳播。(徒一六:37-39)

   最後在耶路撒冷,遭受猶太人反對;他聲明為羅馬民籍,有向最高權威上訴的權利。在場維持秩序的軍官,印象深刻,有些自愧形穢的說:“我用許多銀子,才入了羅馬的民籍。”使徒保羅似輕描淡寫說:“我生來就是!”千夫長不僅頗爲動容,還肅然起敬。(徒二二:28,29)

   保羅憑這民籍,得到合法人身保護,有基本的自由;免除猶太人大公會轄制,一路上歷經風波,最終輾轉到了帝國首都羅馬。

   在當時是相當不平常的事。這不是憑仗聲勢,凡所行的,“是為基督的緣故”(腓一:13),使“神的道不被捆綁”(提後二:9)。一切都是由於神奇妙的安排。

   因此,福音廣傳,對萬民作見證。

國民的基業

   現代國家的公民,有個榮銜稱為“納稅人”,仿佛是隻奶牛,按時擠奶;甚至政府“量出為入”,財源用於擴張霸權—不必勞心計算數額,國民到時繳納就是。

   美國智者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1706-1790)無奈何的說:“死和稅,脫不了!”

   聖經記載,神把以色列人“領出”埃及,是為要“領入”迦南,得着基業。因此,在出埃及以後,要去到西乃山集合,在那裏頒佈律法。

   律法是建國以後,才用得着的條文—國有國法,使人民與別國不同。摩西吩咐以色列人,謹守遵行律法,“就是你們在萬民眼前的智慧,聰明。”—

 他們聽見這一切律例,必說:“這大國的人真是有智慧,有聰明!”哪一大國的人有神與他們相近,像耶和華我們的神,在我們求告祂的時候與我們相近呢?又哪一大國有這樣公義的律例典章,像我今日在你們面前所陳明的這一切律法呢?(申四:6-8)   

  耶和華的預知,是早在四百三十年前,與先祖亞伯拉罕立約,使他後裔成爲大國,“領入”應許之地;時候到了,才將他們“領出”埃及。(申六:10,12)

   三個月後,在西乃山立國,頒佈律法。希伯來人都能懂得,那次地震動,山冒煙,真是雷厲風行。神所應許的“大國”,不在於幅員廣大,而是道德高尚,心志遠大。按國父摩西解説,是遵行律法,道德偉大的真智慧。

   可惜,以色列背棄他們的磐石,違背神的律法,崇拜偶像。不僅被震垮,還徹底拆毀,分散,被擄,沒有一塊石頭留在石頭上。

   惟有信從主耶穌基督,得重生,進入神的國,是推不翻,震不倒,永遠的榮耀國度。

   今天的執政者,鄙陋不明白真理,只擅於搞廣告欺騙的魔術;誤導人民,以侵略為大,豪奢為美;是像大巴比倫的模式,建造在沙土上,經不起震動的。因爲不聽從主的話,儘鬧眼前歡,宏大風光;到時候有風吹,雨淋,水沖,會有倒塌得很大。(太七:26,27)

國家的意識

   有天國國籍的人,有不同的國家意識。對於第一世紀的猶太人基督徒來說,第一次先得了能震動的國,而且給震成零碎,國破家亡;再一次是歸向基督,重生進入神的國,“得了不能震動的國”。

   世人的敗壞,起於不知道向神感恩,“無知的心就昏暗了。”(羅一:20,21)想想看,人生在世界,自然有空氣可呼吸,又有生命的機能運作,卻不向神感恩—人渾到如此,豈不是無知的心昏暗?

   不過,得基業的聖徒,更怎能不知感恩?

   在今天的世界上,君王已經成爲罕有或瀕危動物;存在的是小國寡民。說最優越的,也是不能耐久。

   聖徒是得了“不能震動的國”,屬天的榮耀基業,與基督一同作王,直到永永遠遠。這麽不平常的不同,怎能不時常感恩?

   虔誠敬畏的事奉,必須從“敬”説起,這是從教會現代文化中缺失的觀念。單從敬拜來說,把街市上的狂歡,搬進室内敬拜,明顯是圓鑿方枘,非其所宜。

   清代乾隆皇帝,有一天,同學者才子紀曉嵐談話,問他:“事父母色難。‘色難’二字可有對語?”

   紀即恭答:“容易!”

   “朕問你,回答啊!”

   “臣即以‘容易’對之。”

   二字豈不是恰對嗎?“容易”似乎是假對,字合而義不合;那麽,再想:事奉父母不同於愛犬馬,表達於容顔的改易,不是孝的真義了嗎?

   誠然,單有“敬虔的外貌”不足夠;必須有實意。

   因此,敬虔外貌與實意相合,要效法,共同追求。

   外貌與實意相離的,要愛心扶持幫助他。

   “敬虔外貌與實意相背的,躲開他。”(提後三:5)

  使徒又諄囑弟子提摩太—

 操練身體,益處還少;惟獨敬虔,凡事都有益處,有今生和來生的應許,這話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我們勞苦努力,正是為此。因我們的指望在乎永生的神—祂是萬人的救主,更是信徒的救主。這些事你要吩咐人,也要教導人。(提前四:8-11)

  如此的事奉,是由於得救蒙恩主救贖的愛,但也要存敬畏的心—“因爲我們的神乃是烈火。”(來一二: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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