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知以賽亞的時代,猶大王烏西雅在位,統治的時間久,算得上個好王。人民安居樂業,超過半個世紀,經濟起飛,就飽暖思淫慾,把神賜的資源,盡情用在犯罪上面。
本來犯罪是件可恥的事,醜事怕人知,要儘量掩蓋,不讓外人知道。經濟發展,犯罪也發展,人民的價值觀念轉變,只要有錢就好;假先知推銷發達神學,說成是“神的賜福”:人,祝福錢多的人,有一種流行的新語詞,稱為“神的祝福”。祝福是什么?祝,是求的意思,所以祝福就是求福,相對的詞是禳災,是祈免災殃。那麼,祝福就是神為你求福。只是該想神只能夠賜福,如真要求福,困難是向誰求呢?好在只是應付的話,那就不必計較了。
發展下去,犯罪,是家常便飯,沒有誰再感覺不好意思,就不稱為罪了。人人都逃稅走私,所差的只是誰的手段更高明而已,流行在俱樂部裏公開討論;那麼,淫亂的技巧,以至同性戀,都不必講什么隱私了,別的犯罪行為也是如此。只一不被抓,天下烏鴉一般黑,同流合污,誰也用不着笑誰。這樣,
他們的面色證明自己不正;他們述說自己的罪惡,並不隱瞞,好像所多瑪一樣。他們有禍了,因為作惡自害。(賽三:9)
Shame(羞恥)這個字,看起來同Sham(虛偽)很相近吧?是因為本來在字源上有關係。虛偽,是可恥的事,那是在被發現的時候;而且人作假,證明其心中有個“真”的價值標準,不能達到那理想,是可恥的,所以尋求遮蓋,而有“假冒為善”的行動。當然,假冒為善是邪惡的事,主耶穌斥責咒詛假冒為善的法利賽人和文士。不過,我們要注意:那些人假冒自然是錯的,但他們還相信有“善”那回事;至少他們外表那一層還可取。就如使假鈔票騙人的,一大疊“鈔票”,外面那張多半是真鈔,豈不“可取”嗎?取之不會假。
在任何方面看來,假冒為善確是真不好。但還有更不幸的,是公然的作惡,還誇張,宣揚:“述說自己的惡,並不隱瞞,好像所多瑪一樣”!
這還得了!
看得出其差別了吧?不論假冒為善多麼壞,還是有部分人不同意;因此,是那部分的人受咒詛;所多瑪公然行惡,不以為羞恥,是成為一種文化,以至整個社群挑不出五個義人,結果是遭受刑罰,毀滅。
知恥,才可以知罪,認罪,悔罪,是復興的前奏,也是必需條件。
知恥近乎勇。知道什么是錯,而勇於改過,才會有進步。當然,魔鬼的聰明作法,是不給人知道什么是錯,沒有判斷標準。挪亞的世代,“人在地是罪惡很大,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創六:5)可怕吧!人的思想中盡都是惡,完全失去了光明,沒有了羞惡心,也就不會悔,不會改了。
孟子說:人有“四端”,是人之為人的發端。是什么呢?
他說:“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可惜,這是一個惟利的時代。為了利,能夠令智昏,不辨是非;攘利爭先,可以當利不讓;更不要說,重己利而無仁義,只顧自己,哪還憐恤別人?最後的防線,壞事作盡,而不知羞恥,甚至枉法被囚獄中,還狺狺其不休,哀莫大於心死,真是走上了不返路,沒有希望了。
朱熹注:“羞,恥己之不善也;惡,憎人之不善也。”意思是知道自己的缺失要羞恥,辨明別人的缺失要憎惡。中文裏“羞”與“義”“美”的字首,同“羊”字;我們可以說,不義與不美,是可羞的事;知道自己的缺欠而羞恥,才可以求義,求美。更嚴肅些來說,羞惡之心,是人與禽獸間的差別;如果沒有了羞惡之心,人就不值得存在於世界上。
愛因斯坦說:“政治現況可怕的困局,與我們文明中忽略道德的罪密切相關。沒有‘倫理文化’,人類就不堪救藥了。”
中國正在向全球推銷“孔夫子”,且有相當的成功。其原因,是西方文化失去了道德意識,人群沒有生活目標,轉而看東方。但看看在本土的情形如何?中國大陸的貪腐,嚴重侵蝕着文化纖維,污染,造假的紀錄,在各行各地普遍流行。在台灣,領導人以貪污系獄,還狺狺不休,奇怪的仍然有不少人聽他的;其合夥搞錢,品德敗壞的“太子”或“犬子”,竟然以高票當選民意代表!如果不幸真箇代表“民意”,那麼可知其代表的是何意,何民。這種意,是無恥之意;這種民,是無恥之民!
不幸,壞蘋果並不限於一個果園,天下烏鴉一般黑,是不可避免的現實;但如果我們接受所有的果園都只出產壞果子,所有的鳥類都烏黑,那將是多麼悲慘。無恥文化的污染,就是這麼嚴重。
聖潔公義的神,絕不接受以多為勝;算術即戰術,積非為是那一套,在神面前不會通融。不論你宣揚什么文化,講道德,說仁義,如果是非不分,沒有羞惡之心,仍然是沒甚可誇的,而且還要招致神的審判。
因此,唯一的救法,是求聖靈光照,能夠分辨是非,知道自己的罪,才可認罪悔改,重生得救,有新的屬天生命,和永遠榮耀的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