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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lesiatical History 教會歷史>> E.43. David Livingstone 李文斯敦

李文斯敦

 

  在英國的一個小教會,長執們在開會。他們覺得應該辭退那牧師,因為在過去一年,竟沒有一個人信主,為教會增加會友。其中有的人說,牧者年紀已經大了,要叫他往哪裏去另有高就?不如再留他一年。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在那年裏,他領了一個年輕人歸主,就是摩菲(Robert Moffat, 1795-1883)。
   摩菲生在蘇格蘭中部近愛丁堡的東洛阡(East Lothian),離諾克司(John Knox)誕生地不遠。他被稱為“非洲的使徒”。於1816年,受倫敦宣教會(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差往南非宣教,到1838年回英國度假的時候,受到熱烈的歡迎。他到處演講,鼓勵人獻身宣教。他描述那黑暗的大陸,在撒但奴役下的悲慘:“村落成千,炊煙處處”,卻沒有宣教士的腳蹤踏到過!有誰肯去把福音帶給他們?
   有一位青年醫生的心,被他話語的火焰燃燒起來。他是蘇格蘭人李文斯敦(David Livingstone, 1813-1873)。他就是改變非洲的人。英國文學家迭更斯(Charles Dickson, 1812-1870) 讀了他的探險紀錄,在報紙上評論作者:“為了極好的目標,經過極大的艱難危險,持定誠實和勇敢,是有人類以來最傑出的人。”

  大衛.李文斯敦於1813年三月十九日,生在蘇格蘭的布蘭台(Blantyre),父母敬虔正直,只是家道貧窮。在十歲的時候,大衛就進入棉紡廠作童工,每天工作十四小時。他抽暇讀一點書,並每天兩小時去夜校。十二歲那年,他重生悔改皈主。他以十三年的時間,學習拉丁文。他以十三年的時間,學習拉丁文。知道主耶穌的寶血買贖他得以自由,心被恩感,在二十歲時,立志奉獻自己,以解除貧窮人的困苦;他的目標是去中國作醫療宣教士。
   為了充實自己,他到歌拉斯高大學(Glasgow University)去修讀醫學,並讀希臘文和神學;再去公理會學院修宗教課。假期就回到棉紡廠工作,以賺錢繳付學費。在化學試驗課中,有兩名同學楊格(James Young)和湯生(William Thomson),父親都是大學中的教授,對他很器重。有一天,偶然聽見他們跟其他同學在談論說:“在我所知道的人當中,他對神最真誠的信靠,最真有基督的靈,最誠實,品性最純潔,最不自私的愛別人,超過所有的人。”後來,他才知道,他們談論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大衛.李文斯敦。
   1838年,他申請加入倫敦宣教協會(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被接納了。那年秋天,他去倫敦接受三個月的預備訓練。三個月後,是講道考試。李文斯敦登上講台,所長久預備的話,竟然一句也不記得!他說:“朋友們,我忘記了所有要講的話。”就羞愧下台。結果,自然是不及格。
   同學們紛紛為他見證,去找主試教授,稱揚他奉獻苦學和品德。原來教授以為他是不肯用心;等知道他的背景後,教授親自去到他房中,承認自己判斷錯誤,對他責之過苛。李文斯敦心中坦然以後,再試順利通過。
   李文斯敦後來知道,他的自卑寡言,是由於喉頭的小舌肥大,使他語音粗濁不清;經過手術割除,談吐有了改善。
   1840年,李文斯敦完成了醫學訓練及實習,成為正式的醫生。在倫敦,遇到了摩菲,連接聽了摩菲的幾次講道,並同他交談。這次的會晤,決定了他事奉的路程。那時,適因中英鴉片戰爭,中國去不成;摩菲勸邀他去非洲;倫敦宣教會按立他牧職,派遣他往南非。那時的非洲,被稱為“黑暗大陸”“白人的墳墓”。李文斯敦去了。
   1841年初,到達開普屯(Cape Town)。在還沒到摩菲在庫汝曼(Kuruman)的福音站之前,李文斯敦所見到的情形,就使他不能靜默不言。
   在英國,早於1833年,禁止奴役法案通過實施,殖民地也應該遵行;英國海軍巡邏制止販奴活動,但非法的奴役仍然存在,每年出口往古巴,巴西,及美國的黑奴,仍然有六萬名之多。李文斯敦表現出他是不討人喜悅,也不避爭議的人物。以一名後進宣教士,他立即在講道中反對白人剝削壓榨黑人。他似乎忘記了,那是白人的奉獻,在支持宣教“聖工”啊!黑人有甚經濟貢獻?這樣,他不啻是他搗了許多人的肚皮。後來,他也批評宣教士只聚在南部沿海城市,不肯北上到內地鄉村。豈不是在踢不肯前進的人的屁股?這在習慣上應該容忍,知道也不能講的。更加上他主張在宣教工作上引用非洲人,更等於傷害了白人的優越感,撕下他們的高帽子。雖然那是英國宣教世紀的時代,這個不知避忌的青年人,與一般宣教士不同,他們之間的相處困難,是可以想見的。他遠遠走在同時代的人前面。想想看,在李文斯敦去了天堂一百多年之後,南非的教會還是一面傳福音,一面搞種族隔離;李文斯敦的先知作風,是多麼不可思議,也多麼不可原諒!以後,他回到英國的時候,所帶給小女兒的禮物,竟然是一個黑洋娃娃!
   同年七月三十一日,李文斯敦到達庫汝曼福音站。摩菲去英國還未回來,幾名宣教士,枯守在福音站,看顧那約四十個土著信徒。李文斯敦不能這樣。他是來宣教,不是來耗時間。他只懂得有限的當地語言,就勇敢北進。一年之後,他已超越任何白人所到最北的地方,也學了非洲的語言文化。
   他先接觸的是巴喀拉(Bakhatlas)部族部族,他們的酋長是摩西雅黎黎(Moseealele),李文斯敦的坦白和誠實守諾,贏得了他們的信任。他知道,作為宣教士,必須學習當地通用的班塗(Bantu)語言,否則難以真正同他們交通:傳福音的大道。
   再往北進,是巴克溫(Bakwains)部族的地區,酋長是席其理(Sechele)。李文斯敦發現他英明而有析理能力。
   李文斯敦所到的地方,總是詳細的觀察,並作筆記:經緯度,地理形勢,人民生活習慣,動物,植物,出產,疾病,都一一記錄。他也醫治土著的病人,頗得他們的好感。有一位酋長,私下到他的帳篷,問有甚麼藥品,可以改換心;因為他自知有驕傲和焦躁的毛病。李文斯敦告訴他,惟有接受基督的救恩。但他們有問題,不能悔改,其中之一是多妻。那不僅是情欲,而是文化的背景有關,因為他們認為如果只有一個妻子,有損酋長的尊嚴,部族人民就不再信仰他。
   1844年一月,摩菲終於回到庫汝曼。原來他逗留在英國的原因,是為了印刷他翻譯的塞川納語(Sechuana)新約聖經。以後,福音進展甚為迅速,多人歸主。批評他的人,才了解摩菲穩健而近於獨裁的策略,是有原則和遠見。
   在摩菲的福音站附近瑪保薩村(Mabotsa)有獅子為患,吃掉了許多牲畜。迷信的土人,相信那些獅子有邪靈附身。李文斯敦不僅要為居民除害,還要為他們破除迷信。於是他召集了村民去獵獅。他們發現有幾頭獅子,在大石上休息。李文斯敦用雙管獵槍,揀那群中最大的一頭雄獅,把雙管子彈都射中它。當重新裝填子彈的時候,那受傷狂怒的獅子猛撲過來,咬著李文斯敦的左臂。一名土人信徒麥保維(Mebalwe),向那獅子發射了一槍,沒有發火。獅子轉而撲向麥保維,咬傷了的大腿;又咬傷另一土人的肩頭,然後忽然倒在地上死亡。
   他左臂上的傷痕,需要長久休養才漸漸痊愈,但其功能始終沒有完全恢復。李文斯敦只得改用右手舉獵槍,左手扳機。
   1845年六月二日,三十二歲的李文斯敦,同摩菲的長女瑪麗(Mary Moffat)結婚。瑪麗像丈夫一樣的能夠吃苦,為主勇往無畏。有時李文斯敦顧及妻子的安全,不知她能否適應叢林生活。瑪麗說:“你難道忘記了不止百次說過:‘不問何往,只要向前’?我是宣教士的女兒!”這樣,在婚後三年之內,他們三遷其居:不是為了選擇更好的社區,而是每次都更北上,深入不可知的非洲內地。他們在蠻荒中,在蠻荒中生活,也生下了孩子。
   李文斯敦不僅是順口說愛,而是關心土人福利,作他們的朋友。李文斯敦的宣教心志,照他自己所寫的:

我心目中的宣教事工,不同於那些憂鬱類型的人,臂挾著一本聖經。我勞碌作磚和泥,打鐵,作木工,同時講道並醫療。我覺得不是自己的人。當我為跟我的人射獵一頭野牛,或仰觀天文,都是事奉基督。靠神的恩助,我盼望所採集的資料,能夠造福非洲人,使他們有前所未有的豐盛。

  李文斯敦為天國而忘家,他的眼睛一直注視更遠的地方。1852年,瑪麗的健康退步,為了安全和孩子們的教育,他只好讓瑪麗帶著孩子們回到蘇格蘭,因為他去的環境,實在不適於家庭。一個女兒已在那裏夭折;現在所剩下的四個孩子,三子一女,最大的長子羅柏才只有六歲,要變成跟父親隔絕遙遠的“孤兒”。那離別實在不是容易的事。那離別竟長達四年半之久,直到1856年李文斯敦回國,才有短暫的相聚。
   1853年,李文斯敦從事六千哩的窮荒之旅,歷時四年,從西岸的大西洋,到東岸的印度洋,橫越非洲大陸,到從沒有白人腳蹤踏過的地方。但那不是淘金,也不是獵名;在以後出版的日記中他寫著:“我最高的目標,是關係基督的國度,沒有別的比這更重要。”此行他發現世界最大的瀑布,命名為“維多利亞瀑布”。
   在這長途疲勞的旅行中,他身罹疾病,冒有些土人部族的反對,野獸侵攻的危險;但他堅持嚴守自律:探險觀察,研究語文,採集資料,寫有系統有價值的科學報告,持續他著名的日記,出版後贏得廣大的名聲。
   1856年,李文斯敦第一次返國度假,受到英雄式的歡迎,並獲得英國皇家地理學會頒授金獎章,牛津大學贈授給他榮譽博士學位。
   維多利亞女王(Victoria)在伯金漢宮,單獨接見李文斯敦。女王說:“讓我仔細看看大英帝國最有名的人。”
   他說:“女王陛下,至少在我回去的時候,我可以對非洲的弟兄們說:我見到我的首領了。因為他們不肯相信,我從來沒見過首領。”
   “現在,你見到我了。你想,他們會怎樣問起我?”
   “那不難想到。他們定會問:一位偉大的酋長,該有多少頭牛。”

  當他留在英國的時候,出版了其在南非的宣教旅行和研究Missionary Travels and Research in South Africa),成為暢銷書,初版一萬二千本,在數小時之內,就被預約者取光。以後的情形,是印刷廠能印多少,立即售賣一空,一共售出七萬本之多。他的書,堅定了信徒的信心,激勵宣道熱誠,並對科學及疾病研究有重大貢獻。在英國期間,版稅的收入,紓解了他家庭的經濟困難,也增加了一個幼女。
   他不是像今天那些“缺席的父親”。他知道也感受自己對家庭的虧欠,儘量用滿有柔情的書信補償。他的價值觀也影響了下代:他的兒子羅柏(Robert),不喜讀書,跑到美國,參加解放黑奴的內戰,入伍在合眾國的軍隊中,於1864年受傷被南軍俘虜死亡,是了為信從父親持守的種族平等信念,而壯烈殉身,年紀不到十九歲。
   李文斯敦不採取固有的宣教公式,而主張全人的宣教,關懷人的生活,不像個傳統“全時間”的宣教士,人看他是探險家,甚至是冒險家。雖然他受按立牧職,所到的地方,必定要舉行宗教聚會,自己有規律的屬靈生活,但他們寧接受有“專業”之名,而不全時間宣教,或實際上甚少宣教的人,卻視李文斯敦為非我族類。而他持守嚴格的原則,不隨便給人入教,也編織不出動人的報告和數字。而他不耐煩差會的繁文縟節,比政府機關還無效果。結果,導致他的退出倫敦宣教會。
   但英國到底還有同他異象的人。1857年,李文斯敦應邀於劍橋大學演講,在他號召下,成立了牛津劍橋大學非洲內地宣教會。皇家地理學會頒贈他院士。堅定支持他的人中,有首相帕謨斯敦(Henry John Palmerston)和女王的丈夫亞伯特(Prince Consort Albert)。
   1858年三月,李文斯敦成為英國的領事,領導英國政府支助的探險隊。並一艘內河船,名為“媽-羅柏”(Ma-Robert),意思是瑪麗--羅柏的母親。後來,發現那船的功能不佳。而響應他呼召的人,並不都有神的呼召;有的缺乏宣道熱誠,不能達到與李文斯敦同行的標準,有的不能吃苦,中途退去。大學宣教會以失敗告終,也引起人的批評。但他忠誠的朋友皇家地理學會的穆契生(Roderick Murchison)和帕謨斯敦首相對他堅定支持。第二次更進的行動,由穆契生集資,政府付出相對數目;而李文斯敦大學時代的朋友楊格(James Young)爵士,因為發明了石蠟(paraffin) 獲得專利,而非常富有,願意出與二者相合的對等資金。但人力資源仍然是問題。
   另一個問題,是李文斯敦的高尚原則,沒有人真正了解:他同土人友好,批評販奴業務,引起殖民地和外交圈內人的不滿;帕謨斯敦去世後,政府支持也終止了。但他以自己版稅所得,並加上忠誠朋友們支助,繼續進行。
   1862年,瑪麗再度在尚比梓(Zambezi)與丈夫重聚,但不久就逝世了。新鰥的李文斯敦,並沒有時間悲傷,於1864年,短暫的回到英國,把孩子們交託朋友照顧,1866年一月二十八日,自己回到非洲,更奮勇的投身深入非洲腹地。
   從1866至1871年,外面的文明世界,沒有人見過他的身影。1867年初,一名僕人帶著他寶貴的醫藥箱逃走。越深入非洲腹地,人數越減少。出發的時候,有六十名土人力伕,在六個月後,剩下十一人。最後,在身旁只有朱瑪(Chuma)和蘇西(Susi),和另一個人。真是像保羅的晚景:“沒有人前來幫助,竟都離棄”(提後四:16)。但他不顧一切,繼續往前推進,發現新的地理疆域。後二年多,外間連他片紙隻字的消息也沒有。有些人造出謠言,說他已經埋骨蠻荒。
   李文斯敦的探險,成為神話故事般傳開。紐約前鋒報派出他們年輕的記者司坦利(Henry Stanley)遠去非洲,探察李文斯敦的消息。但李文斯敦的蹤跡杳然。
   最後,他追查得李文斯敦曾在烏濟集(Ujiji)。但派去送信的使者卻是一去不返。當他到了那裏,他和隨行的人及嚮導,大吹號角,鳴槍慶祝,使鎮上居民震驚。在混亂中,司坦利聽到一個聲音,用英語喊著說:“How do you do, Sir!” 原來是李文斯敦差來聯絡的僕人,去迎見那高舉美國國旗的旅隊。
   1871年十月二十三日,當司坦利走近的時候,他看見那鬚髮斑白的探險宣教士,戴著海軍便帽,穿著紅色毛織上衣,已經病弱不堪,還活著,在那裏等他。
   懷著敬畏和驚喜心情的司坦利,在面對著那位偉大的老人時,竟然不知該怎樣問候。他說:
   “李文斯敦博士,我猜想你是?”
   回答說:“是的。你給我帶來了新生命。”
   司坦利跟李文斯敦同處五個月。他見證李文斯敦:“是一個真正的虔誠人,有深在的真實宗教…真誠的,實踐的宗教,從不錯過靜默實在表現的機會,卻從不張揚誇耀。如果不是用行動,就是光明的榜樣。”他自己說:在沒有見到李文斯敦以前,是“對宗教懷有成見,如同倫敦最惡劣的不信者。”
   1872年三月十四日,司坦利同李文斯敦握別,動身前往英國,成為一個完全改變的人。他不僅接受了福音,也對非洲黑人變得友好;他所寫對李文斯敦的報導,感動了許多人繼起到非洲宣道。
   李文斯敦拒絕了司坦利要他離開非洲的要求。有了司坦利給他的補給和醫藥,李文斯敦以衰弱之軀,繼續孤軍奮進:要尋得尼羅河的源頭,和廢止販賣奴隸。他同疾病掙扎,多時要靠人抬著走,在泥濘叢林中行進緩慢。以前,他恨休息是浪費時間:他久患痔瘡大量流血,都以為沒有時間施手術割治;二十年來患泥沼熱病,他帶病勉強工作,以為樂觀和信心,加上努力工作,可以有助於恢復。現在,失血使他衰弱蒼白,雙足潰爛,只能在休息的間歇中,積聚些微力量緩慢前進了。
   1873年三月十九日,六十歲生日。李文斯敦的兩個女兒和妻子,已埋葬在非洲。他在禱告中再一次奉獻自己。在日記中這樣寫著:

我的耶穌,我的君王,我的生命,我的一切;我再一次把我的全人奉獻給你。恩慈的父,接納我,應允我,在今年之內,完成我的工作。奉耶穌的名求。阿們。如此成就。
                        大衛.李文斯敦

  他衰殘的身體,日弱一日。最後,已經不能自己行動。
   那年四月二十七日,僕人於現在的尚比亞(Zambia)一間茂棚中的泥地上,發現他跪在小床前禱告去世。他曾多次冒險,面對死亡,最後終於為非洲燒盡自己的生命。
   他幾名忠心的僕人,其中有朱瑪和蘇西,是他十年前解放的奴隸,一直跟從他。他們把李文斯敦的心,埋葬在他所愛的非洲;用九個月的時間,把他的遺體用白布裹了,在日下晒乾;經過一千五百哩的漫長路程,抬去海港,再運到英國,前後歷時近一年。由雲萊特(Jacob Wainwright)伴守著遺體到南漢浦屯。當船靠岸的時候,皇家騎砲兵隊鳴禮砲二十一響致敬,全國哀悼。在許多穿黑衣的顯要群中,一名小黑孩子,手持一面牌子,上面寫著:“記念李文斯敦博士,非洲之友。”他的遺體已經辨認不出是誰,只有從他臂上被獅子所咬的傷痕,認出確是那偉大宣教士“身上帶著耶穌的印記”(加六:17)。他已升天領取榮耀的冠冕,留下殘破的帳棚,安葬在衛斯敏斯德大教堂,墓銘刻著:

“三十年來他致力於教化土著,探測未發現的秘密,廢除中非洲破壞性的販奴貿易。”

  這樣犯難受苦的一生奉獻,李文斯敦自己說:“我從沒有犧牲甚麼。當我們記念主離開祂父天上的寶座,降世為我們受死,我們不該談甚麼‘犧牲’。”又說:“我不知道愛我們的天父,最後如何使光照入黑暗,但祂知道,祂必作成。”
   但他只差二百哩,沒能發現尼羅河水的來源;英國政府全面禁止販奴,也是在他去世後一年實行。
   李文斯敦只領一名巴克溫酋長席其理皈信;但後來因為不肯放棄多妻而退後。他堅信只有促進貿易,肅除販奴,才可以使非洲福音化。
   但非洲記念這位“偉大的白人父親”。二十世紀非洲反殖民地風起雲湧,羅德西亞早已肅清了羅德(Cecil Rhodes)的印痕,改了國名,不願留下任何可恥的舊記憶。但有兩個非洲國家,都以李文斯敦命名他們的城市,尚比亞(Zambia)和馬拉威(Malawi);馬拉威的首都布蘭台,更是取李文斯敦出生地的名字。這當然不是偶然的。
   在他離世的地方,現在世李文斯敦市,有個紀念館,陳列他的遺物;有一座巨大的銅像,面向著浩蕩的維多利亞瀑布。更重要的是,這“偉大的白人父親”的形像,深印在無數非洲人的心裏。那些開發黃金,鑽石,收採象牙的人,那些殖民地的軍隊,官員,不能長久征服的心,卻甘願的獻給了一名無兵無勇無錢無勢的蘇格蘭人。
   李文斯敦的心,埋在尚比亞中心的一棵 mupundu 樹下。到1899年,當地人因為那棵樹染病,把它砍伐了,鋸下樹榦上刻有“李文斯敦”名字的一段,運往英國。
   在1940年, 李文斯敦最晚的女兒也已去世,坦桑尼亞還有一個老人,記得李文斯敦:“他有三個妻子:一個是條河,名叫尼羅河;一個是反對奴隸制度;一個是宗教。”連一個阿拉伯人也說:“他是一位聖人。”
   1964年十月二十四日,尚比亞共和國成立,地球表面上唯一基督教國家。他們的憲法上寫著:“我們人民宣告,本共和國為基督教國家。”在全國九百萬人口中,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基督徒,且在增長中。
   耶穌說:“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約一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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