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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與文宣 >> 雅各書:和平的義果

和平的義果

 

  古人說:“君子避三端:武士之鋒端,辯士之舌端,文士之筆端。”這三端之可怕,如果發揮起來,可以害人致死,自不用說。犯武士之怒,他會拔劍而起,血流五步;現今武器進步,武威就更加可怕了,爭城爭地,殺人盈邑盈野,遠比獸類凶猛可怕。說到辯士,縱橫捭闔,舌上可以起風雲;造作戰端,挑撥是非,傳播仇恨等,“用舌頭弄詭詐,嘴唇裏有虺蛇的毒氣,滿口咒罵苦毒。”(羅三:13-14)這是何等醜而惡的一幅圖畫!至於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1844-1900)的超人及權力意志謬說,達爾文(Charles Robert Darwin, 1809-1882)的進化論,影響人類社會,則是不幸的例子。希特勒(Adolf Hitler, Der Fuhrer, 1889-1945)跡近瘋狂,但他能發表煽動性的演說;他雖算不上個文士,但所寫我的奮鬥Mein Kampf)一書,成為當世獨裁者的經典;他集辯士文士於一身,利用大眾傳播的工具,得到群眾的支持,利用武士為爪牙,勢力所及,為人類造成浩劫。這真是殘酷的結合!不幸的是,當時的學者,教授,科學家,心理學家,文學家,哲學家,以至神學家,很多人參與他那個造孽集團,是多麼可怪的事!教育的功能在那裏?理性又在哪裏?
  但若仔細想想,為非作歹的到底是不是這“三端”呢?不問武士利器有多兇,總不會自動起而殺人;辯士利舌,文士利筆,也都沒有甚麼可怕,沒有甚麼要遠避的理由;可怕的是使用這些的人心。聖經說:

我們用舌頭頌讚那為主為父的,又用舌頭咒詛那照著上帝形像被造的人;頌讚和咒詛從一個口裏出來,我的弟兄們,這是不應當的!泉源從 一個眼裏能發出甜苦兩樣的水嗎?我的弟兄們!無花果樹能生橄欖嗎?葡萄樹能結無花果嗎?鹹水裏也不能發出甜水來。(雅三:9-12)
你們的爭戰鬥毆,是從那裏來的呢?不是從你們百體中戰鬥之私慾來的嗎?…你們親近上帝,上帝就必親近你們。有罪的人哪!要潔淨你們的手;心懷二意的人哪!要潔淨你們的心。(雅四:1, 8)

  這樣看來,要叫樹生出好的果子,使人滋養得益,必須正本;要發出甘美的泉水,給人滋潤解渴,必先清源;要作出美好的善行,令人享受愛的扶助造就,必須正心。中國古聖所說的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是不對;但是至今天下未平,大道未行;不但國未治,而那些要去治國的人,自己家先未齊,身也不修,可見開始時誠意正心的工夫,不是容易的。

  三端出於一源

  舌頭本來是該為人使用的,作抒情達意的工具。不幸的事實是人管不了舌頭。語文本來是人類共通的聲音或書寫符號,用以互相交通,促進瞭解;不幸的是卻被用來挑撥分爭,製造仇恨。舌頭的誤用,是“說大話”,成為“火”,“是不止息的惡物,滿了害死人的毒氣。”(雅三:5,8)中國俗諺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是說到人會以多言而惹禍,是給自己找麻煩;但實際上更大的問題,不該只為自己打算,要想到舌頭會禍害別人,真是禍從口出。
  語文既然是連同的,文士造禍人類也是一樣。主耶穌責備文士,就是抄寫並解釋的律法師,說他們假冒為善,“把知識的鑰匙奪了去;自己不進去〔天國〕,正要進去的人,你們也阻擋他們。”(路一一:52)主把對語文的瞭解,稱為“知識的鑰匙”,是十分合宜的。因為語文本身是知識,卻能開啟知識的門,進入知識,使人認識真神。就是在今天,雖然教育已普及了,識字的人很多;但教牧的工作,主要仍在於講解傳揚主的話。但多少時候,人為了得自己的利益,或為了避免困難,要逃脫十字架,寫的講的是討人喜悅的東西,避諱不傳神的旨意,使聖徒得不到造就,這就是阻擋人進天國了。先知指責“文士的假筆舞弄虛假”(耶八:8),使人不能得到屬靈的真智慧與平安,豈不是為禍世人嗎?
  爭戰鬥毆是動武,是看得見的暴力行為;惡言和惡文沒有動武的外在行動,卻是有同樣的危險,甚至更是推動暴力暴行的因素。其來源,同是心的問題。因此,聖經告訴我們,要潔淨手和心。這顯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而是要在神面前痛悔自卑,誠心祈求。

  上頭來的智慧

  今天教會的問題,是在於要用屬地的智慧,來解決人的問題。從人類的歷史證明,這是沒有用的;從教會中人的專門知識水平,與教會外的人相比,也看不出多大希望。這不是我們的自卑感,而是對自己誠實的客觀評估。更重要的是,這不是屬靈的工作原則。我們是金銀都沒有(參徒三:6),也必須繼續承認“按著肉體有智慧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貴的也不多”;但雖然是“世上愚拙的,軟弱的,世上卑賤的,被人厭惡的,以及那無有的”,卻是“蒙召”被上帝“揀選”的(參林前一:26-29)。因此,主所差我們向世界見證的,給世界的,勝過世界的,審判世界的,都是另一個層面;不但是更高的,而且是不同品質,不同標準。也許不信的人,會稱這個是文化上的優越感,甚至自大自傲;但在信的人,是自信和自知。
  屬地的智慧,不能傳揚屬天的信息,也不能培養聖徒屬天的靈命,只能帶人歸回埃及的老路子;而這是上帝所禁止的(參申一七:16)。聖徒如果要幫助這個悲慘的世界,必須去改變世界,而不是被世界所改變。正像醫生是要同情病人,瞭解病人,醫治病人;但不需要使自己去變成病人。要傳揚屬天的信息,必須用屬天的智慧。

惟獨從上頭來的智慧,先是清潔,後是和平, 溫良柔順,滿有憐憫,多結善果,沒有偏見,沒有假冒。並且使人和平的,是用和平所栽種的義果。(雅三:17-18)

  這“從上頭來的智慧”,與“從上頭來的能力”(路二四:49)意思相同,是“聖靈”的同義字,只是在功能與表現上不同。聖徒在生活的見證上,需要先有“聖靈的更新”(參多三:5);在用語言的見證上,用文字的見證上,也都需要完全倚賴那屬天的泉源。
  “清潔”是悔改歸正離開罪惡;“和平”是“藉著祂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成就了和平。”(西一:20)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救法,也沒有別的更新生命之法。一切的新秩序和工作,都是從這裏為起點。有了神與人之間的和平,才有人與人之間的和平。如果放棄了“先有清潔”的原則,而徒自努力掙扎,不會有好的結果。

  和平的義果

  世界上的和平主義者,不都是基督徒;基督徒也不都是和平主義者。當希特勒的納粹在德國得勢掌權的時候,黷武侵略,要滅絕猶太種族,曾聽到多少基督徒的聲音出來講話?相反的,有人作他的幫兇!不但在當時的德國,就是在世界上別的地方,基督徒的聲音和行動,也是很少。
  爭戰是雙方面的事。主張和平的是站在中間,有得罪雙方的可能。“屬地的智慧”是站在一邊,特別是站在勢強的一邊,可能得到現實利益;雖不一定是趁火打劫,至少可以享受“成功者”的快樂。和平主義是常冒著得罪所有的人的危險。這就是主耶穌在工作上的難處:激進好戰的奮銳黨人,嫌祂不夠“愛國”,不肯用祂可以變化餅魚的方術,解決經濟民生,進而稱王革命;希律黨人討厭祂不肯號召人民服從羅馬秩序,祂甚至稱他們的領袖為“狐狸”!因此,祂確定的作少數分子。但我們的主耶穌要我們作“和平之子(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必稱為上帝的兒子”(參太五:9)。這使命與目標是崇高的,但實際上卻是困難的;不過這是最像基督的,有最大的應許,因為那是最美的理想。
  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分裂破碎的世代,人不愁沒有藉口分爭對抗;多麼需要人作和平的工作,作醫治的工作。但放眼四顧,作“和平之子”的人在那裏?今世的“巴拿巴”在那裏?布散分爭的文字多的是;但傳揚和平福音的文字在那裏呢?
  托爾斯泰(Leo Tolstoi, Graf, 1828-1910)的信仰,恐怕達不到正統基督教的標準,但他作品關愛疾苦的精神,加上極高精微的藝術表達方式,成為俄國不朽的偉大作品。
  在美國文學中,貴格宗(Quaker)以少數受迫害的基督徒,而有輝煌的成就,在思想上有先導作用。十八世紀的悟爾曼(John Woolman, 1720-1772)及十九世紀的惠理(John Greenleaf Whittier, 1807-1892),成為良心的聲音,反對不義的戰爭,而提倡社會公義,並主張廢除奴隸。
  司徒懿(Harriet Beecher Stowe, 1811-1896)的黑奴籲天錄Uncle Tom's Cabin, or The Man That Was a Thing),給基督教文學有分改變歷史的書的光榮;被譯成四十餘種文字,影響著全世界萬萬的讀者。其主題完全是基督教信仰,作者自稱是受到神的啟示,看到一個良善的黑奴,受盡鞭打苦待,卻饒恕那虐待他的人們。
  這“用和平所栽種的義果”,不應該只是歷史上的陳跡。因為智慧的來源並沒有涸竭;而現代人類對和平的需要,比歷史上任何的時代更為殷切。但和平文學的作品,遠遠比不上私慾鬥爭戰歌的熱誠。基督徒該盡“勸人與祂〔上帝〕和好的職分”(參林後五:18)。
  在中華文化中,常以“和平”為美德。可惜,事實上不是那回事,以和平為主題的文學作品,倒不多見。這樣,很難深入灌輸在人的思想裏。現代的華人聖徒,應當給中華文化以新的向度,多寫勸人與神和好的作品,就是在個人書信中,也要記得這個主旨;更要在人與人中間,散播和平的種子,消弭仇恨,像聖福蘭西斯(San Francesco d' Assisi, 1181-1226)一樣。有人說,德國在二次世界大戰中慘敗,為禍世界,是因為錯謬的哲學和壞的詩。屬主的文宣士們,要在地上散播愛,用筆寫出和平。

 

-- www.AboutBible.net -- .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